多,賭注自然也大。
這一回,他其實不用這樣,佔了上風是他,手握一定勝果的也是他。
以驍說得是。
“擒賊先擒王”,只處置沈家,風險就小,至於其他人,以後慢慢收拾就是了。
茶盞遞到嘴邊,皇上抿了一口,眉頭皺了起來。
茶已經涼了。
第536章 燒了起來
霍以驍出了宮。
沒有立刻回兵部,他先繞去了千步廊西側的都察院。
陳正翰正在交代底下人辦事,見霍以驍身影,趕忙將人請到一旁,低聲問:“皇上怎麼說?”
霍以驍道:“皇上問,陳大人是不是事先與我商量好了。”
陳正翰一張臉癱了。
得虧四公子還就是四公子,皇上也沒有立儲之心,不然,“私下商量”被有心人誇張成了“結黨營私”,那他多冤!
畢竟,沒有結黨,更沒有商量。
要不是關心皇上到底怎麼處置沈家,陳正翰都想把霍以驍趕出都察院衙門了。
四公子透徹是透徹,就是嘴巴不講究!
等霍懷定回京,陳正翰要好好跟他說道說道,千萬得讓四公子注意著些用詞,自己一把年紀等著告老了,實在經不住嚇。
陳正翰瞅了霍以驍兩眼,問道:“皇上答應了嗎?”
這下,霍以驍老實答了:“皇上說知道了,他思量了好一陣,我聽口氣,不是敷衍。”
陳正翰摸了摸鬍子。
他下意識想問問,霍以驍到底是怎麼勸說皇上的。
話到嘴邊,猛得又咽了回去。
四公子能說服皇上,那下得肯定都是猛藥,而那些猛藥,也只有當兒子的能跟老子說,外人開這個口……
陳正翰當不了那個能開口的人。
學不了,用不上,罷了,他還是別知道了。
“不是敷衍就好,”陳正翰的心落了一半,拍了拍額頭,道,“看我這記性!霍大人和摺子一塊送回來的,還有一份家書,我取來給你,你正好帶回大豐街,我就不跑這一趟了。”
霍以驍自是答應。
待下衙後,霍以驍先去了趟霍家。
霍以暄在書房溫書。
離殿試還有幾日,考生們都不敢鬆懈,唯恐最後幾天的放縱會變成放榜時的追悔莫及。
殿試只列排名,沒有落選,可誰不希望自己的名次好一些呢?
朝堂官員觀望案情發展,老百姓們則私下唸叨著沈家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的存在,但考生們的專注點截然不同。
外戚、私運、邊關防禦、鐵器外流等等,古往今來,但凡能沾上一丁半點兒的典故,都被重新鞏固,整理出各種角度的策論題目,一遍遍寫、一遍遍改、一遍遍背。
霍以暄也在準備。
香居書院那兒,也有杏榜提名的學生,這些天,杜老先生他們列了不少題目出來,讓他們自己去想、去解。
溫辭雖不參加殿試,但杜老先生也給了他一份。
寫文章,從來不嫌多。
讀書破萬卷,下筆也不能少。
老先生還說,若是霍以暄、戴天幀他們不嫌棄,也可以拿去看。
殿試就是各憑本事,一樣的題,寫出什麼樣的文章,看是各人能耐。
霍以暄沒有推辭。
霍以驍進來的時候,霍以暄剛剛改完一篇。
“大伯父送回來的家書,我順道給帶回來了。”霍以驍揮了揮手中的信封。
霍以暄從書案後起身,走過來接了信,一面拆火漆,一面嘀咕道:“我猜是給母親的,指不定一長串,全是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