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糊塗。
這時,外頭有人稟了聲:“爺,去順平伯府報信的衙役回來了。”
溫宴走出屋子,把門帶上,聲音沒有放低,問:“怎麼說?”
“撇得乾乾淨淨,說是從來沒有叫這小子幹這些。”
淮山看著關上的房門,雖然曉得大概是這麼個結果,可……
“溫姑娘,您看這事兒吧,哎!真不是撇清,確實是不知情。”
淮山一愣,他聽見了管家爺的聲音,這位是小伯爺跟前做事的,別說他們這些下人了,主子對他都很客氣。
府裡讓管家爺來過來,興許事情還有轉機?
“淮山是家生子,也是府裡大家夥兒看著長大的,只是沒想到,長成了這樣。
小伯爺也懊惱呢,若不是邊上人教唆著,小公子現在不會這麼不懂事,以前是領著小公子吃喝玩樂,現在更厲害,殺人都敢了,打著伯府的名號,壞伯府的聲譽,這些人,都是伯府的蛀蟲!
衙門辦事講究證據,證據確鑿,那該怎麼定罪就怎麼定罪。
如果淮山沒有落網,我們伯府也會把他送到府衙來投案的。
溫姑娘,伯府數次失禮,還請您見諒。
聽聞貴府老夫人身體好多了,改日,我們小伯爺與夫人定備一份謝禮,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不敢讓貴府來賠禮,誰知道是不是又一場算計呢,”
門外,哪裡有什麼管家爺,只有溫宴和隱雷兩人。
前回去順平伯府,還真是沒有白走一趟,如果有需要,溫宴現在一人就能把季家上下的戲給唱全了。
霍以驍說得沒錯,李知府若跟來,定要被溫宴自說自話的本事給嚇著。
溫宴回到屋裡,重新關門,寒風也被擋在了外頭。
她倏地就領會了霍以驍剛才的意思。
他問的是,天寒,黑檀兒不在溫宴懷裡給她取暖,算哪門子成精了的懂事貓。
再往下品,既然怕冷,還不抓著黑貓,你是不是傻?
品到最末端,其實都是關心。
溫宴彎著眼兒笑了笑,然後收拾好情緒,轉過身來,冷冰冰地看了淮山一眼。
淮山窩在地上,肩膀抖動。
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他是家生子,怎麼可能不懂這些。
只是他從前自以為是,認為爹孃曾經在主子面前有些體面,而他跟著季究,也是其他人巴結的物件。
季究兩次落水,鞍前馬後伺候的人手全被伯夫人罰了個遍,只有他,捱了幾句罵,就脫身了。
他本想著,管家爺來了,興許會替他周旋周旋,結果卻聽了這麼一番話。
所有的僥倖一下子給撕了個粉碎,露出了血淋淋的現實。
他再給主子們拼命,出了事兒,也只會被一腳踢開。
他是沒能耐,可季究又有什麼能耐呢?
唯一的本事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
他好羨慕啊……
“行了,”霍以驍冷冷開口,見淮山循聲看過來,他懶懶打了個哈欠,“把他拖到大堂去,早些審完,爺困了。”
淮山死死盯著霍以驍,隱雷把他提起來時,他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
這也是個會投胎的。
能在伯府目中無人,能在府衙吆五喝六。
他很嫉妒!
第57章 就該這麼治她(小摟子萬幣打賞+)
大堂上。
淮山垂著頭,看起來很是老實。
李知府問什麼,淮山就答什麼,不止沒有耍花招,還主動交代了很多細節。
他幾次去看奮筆疾書的師爺,就怕他記的沒有淮山說的快。
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