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皇上平日裡對霍以驍偏寵,又對霍太妃尊敬、孝順,別看霍氏一門在朝堂上不顯山露水,身居高位的也只有霍懷定一人,但霍家最大的倚仗就是霍以驍。
而霍太妃那兒,是傾向於讓皇上認霍以驍的。
皇位之爭,從無親兄弟可言,霍以驍這兩年的遭遇,足以讓他以審視的目光來看今日事情。
若非有線報,如何知他抵達?
若非別有所圖,溫宴和霍以驍以前的關係遠遠夠不上這樣。
也許,溫宴是仗著霍以驍對她的上心,做了他人棋子。
“你覺得我是哪一位殿下的暗樁?”溫宴直白地把問題鋪了出來,“便是為了那萬兩銀子,我就做不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
霍以驍一瞬不瞬看著她,似是在分辨她的話。
溫宴道:“你要問我為何知道,我知道的還有很多,說是機緣也不為過。我來見你,邀你遊湖,與你坦率說這些,全因我喜歡你,我想與你一塊。”
霍以驍的心跳漏了一拍,而後越跳越快。
幾分質疑,幾分驚訝,幾分猶豫,亦有歡喜。
可哪怕這歡喜只有一分,再這麼多的情緒之下,也漸漸化作了苦澀。
他不知道要從何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