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西侯當年戰功赫赫啊。”
畢之安說起這些,心緒難免起伏。
平西侯府貢獻頗大,最後落得那麼一個下場,誰不心寒?
而眼前的沈家,分明是罪魁禍首。
畢之安不能把沈燁怎麼樣,但他能好好講一講趙家功業。
當然,他也知道,沈燁並不在乎那些。
朝堂之上,比起什麼大善大惡,說到底,不過是立場與利益。
沈燁彷彿是沒有聽出畢之安話裡的刺一般,待他說完後,沉聲道:“沒錯,朝廷大捷,但鬱家死了多少人?”
畢之安定定看著沈燁。
“龍虎將軍鬱錚和他的幾個兒子、孫兒全折在那兒了,以一座孤城牽扯了數萬敵軍,戰到最後,朝廷的救援去遲了,若不然……”沈燁深吸了一口氣,“先帝說,戰爭難免有犧牲,戰場瞬息萬變,行軍打仗不是紙上談兵。但我沈家覺得,當年主將平西侯用兵不利,才會有如此結果。平西侯有罪。”
畢之安的心跳快了一拍。
他感覺到了,也知道,他被沈燁牽著走了。
二十幾年前的激烈戰事,畢之安能說得頭頭是道,但他卻記不起龍虎將軍的模樣了。
或者說,當年他也確實不熟悉。
鬱家的血戰到底,到底如何評說……
不。
畢之安在心裡搖了搖頭。
那些不該是現在的他來判斷的,他也根本不用跟沈燁分辨平西侯用兵有沒有失誤。
畢之安直接把話題拽了回來:“沈太保,您懂衙門的規矩,殺人就以殺人論處,偷盜的就是偷盜,您覺得平西侯用兵不利以至於龍虎將軍一家戰死,您當初就該以此來辯,而不是,最終蓋一個通敵罪名。我們還是繼續說尤侍郎的死……”
“那不是沒辦法嘛,誰讓尤岑的遺書寫的是通敵,而不是指責他失利呢,”沈燁笑了笑,“現成的遺書,物盡其用罷了。
就像是我很可惜龍虎將軍,認為鬱家戰死冤枉,在皇上還是皇子時的元皇子妃鬱氏病故,皇太后娘娘便做主續絃了現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