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笑得不行,解釋給霍以驍聽:“它說徐其潤天真。”
黑檀兒舔了舔爪子。
可不是天真嘛!
以它的身手,怎麼可能被人從眼皮子底下溜掉,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徐其潤竟然覺得它是被油給難倒了。
那麼大一塊腰牌就丟在他腳邊,徐其潤卻沒有發現,還要靠它一腳踢給他,夜視不行!
霍以驍嗤的笑了聲。
看看,好人當不得。
徐其潤白費了塊帕子,還得被黑檀兒笑話。
睨了眼貓,霍以驍又睨貓主人。
恩,有什麼樣的貓,肯定也有什麼樣的主。
溫宴哪裡會不知道霍以驍在想什麼,她坦坦蕩蕩,笑盈盈道:“驍爺,彼此彼此。”
霍以驍:“……”
算了。
本來也就不是好人。
好人,可不會做賊喊抓賊的事情。
該上朝抓賊去了。
第434章 被他跑了
金鑾殿上。
皇上認真地聽官員們議事。
有條不紊,按部就班。
可皇上有些不得勁。
當然,近來地方上太平,這是好事,作為君王,不應該有不得勁的情緒,反而應該打起精神來,把這太平盛世再繼續延續。
只是,他就是不得勁了。
因為沒有人提他想聽的事兒。
昨日寶安苑裡的狀況,誰都沒有提。
哪怕是趙太保講到春闈準備程序,都沒有人接上來。
皇上摸了摸鬍子。
莫不是昨日溫辭太出風頭,沈家在背後搗鼓的事情受挫,推不下去了吧?
他等著甕中捉鱉,那鱉若是不爬了,甕豈不是白準備了?
皇上把視線落在了霍以驍身上。
沈家收手,以驍卻不是一個肯吃悶虧的。
息事寧人?
霍以驍懂什麼叫息事寧人?
不可能。
所以,霍以驍什麼時候發難?
難道要等明日?
這眼瞅著快下朝了,莫非是打算在御書房裡說道說道?
皇上猶自想著。
吳公公餘光瞥皇上,他看得出皇上走神了。
底下人不曉得,他看得懂。
吳公公清了清嗓子,準備喊“無事退朝”了。
皇上回過神來,既然都不提,他來開口。
“入京的考生安排得如何?”皇上問,“離春闈不遠了,有沒有什麼好苗子?哦,是了,朕記得,韓大人,你有個侄兒也要下場?”
韓大人上前,畢恭畢敬:“是,臣那侄兒,三年前落榜,這次是第二回 。”
皇上點了點頭。
韓大人沒有繼續往下說。
皇上抿唇,心說,真沒眼色。
吳公公倒是品出味道來了,偏他無法給其他人提醒,只能作罷。
遙遙的,他看到一人出現在了殿外的廣場上。
來人提著衣襬,三步並兩步地跑,穿過廣場,又跑上青石臺階,往大殿而來。
隔得遠,吳公公只能看到,對方一身小吏打扮,具體是什麼衙門的,無從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