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設美人局的那幾個混賬一塊全部服罪。
你一個最底下做事、只要查楊繼林就能查到你的小嘍囉,憑什麼覺得,你是安全的?”
此話一出,仿若是滾油裡倒下了一盆水,噼裡啪啦,全炸開了。
楊繼林愕然看著褚東家。
去年那事,他們這些人只聽了個輪廓,並不那麼清楚內情。
原來,其中竟然是這樣的。
褚東家是嘍囉,可上頭牽扯了郡主娘娘,這、這……
楊繼林嚇得夠嗆,神仙打架,根本不是他能摻和的,他往邊上挪了一步。
衙役官差們面面相覷,甚至還盯著溫子甫看。
溫辭得有多倒黴才被皖陽郡主盯上,去年一回,今年再來一回。
難怪此番手段如此激烈。
畢竟是新仇舊恨,才會發展到放火燒衚衕。
兒子搞不死就搞老子。
至於一衚衕的人命,郡主那等身份,只怕壓根沒有想過吧。
畢之安正摸鬍子,一聽陶三名字,手上勁道沒有控制好,下巴一痛,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得,剛想到陶三那案子,溫宴就把這事兒給牽上了。
是與不是,畢之安短時間內無法判斷,但,不無可能。
永壽長公主出京去了,皖陽公主好不容易“自由”些,沒人管束,再惹事端,說得通。
溫子甫氣得渾身都在抖。
那場美人局,要不是應對得當,辭哥兒真就毀了!
哪怕查出真相,汙名也會跟著他。
美人局不是考學問,不是跟舞弊汙名一樣,辭哥兒在寶安苑裡當場比試就能堵住悠悠之口的!
可若是辭哥兒沒有提前察覺同窗怪異,他不是順天府的官員、能二話不說給書院開茶會行方便,現在滿城流言又是什麼樣子?
名譽具毀!
宴姐兒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這種陰損手段,就是皖陽郡主會做的事情!
溫子甫咬著牙,一字一字問褚東家:“你比陶三還能撐?說說,郡主怎麼交代你們的?”
褚東家:“……”
他說什麼?
他都不知道陶三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只是照著來人的意思,給楊繼林說了幾句溫辭事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
原來,那人是跟著郡主做事的?
褚東家的心越跳越快。
是了,他只是一個嘍囉,他反咬一口都咬不下什麼肉來,那他就是最好的棄子了。
昨夜倒油的,莫不是郡主那兒安排的人手?
只有跟他聯絡的人,才知道他也在其中參了一腳,那人偷了腰牌,為的就是嫁禍給他。
便是火燒起來了,現場也會有一枚沒有完全燒燬的腰牌……
“我我我……”褚東家嚇得語無倫次,“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子甫胸口起伏,勉強剋制住情緒,與畢之安道:“請大人審他,狠狠地審他!”
溫宴看著怒髮衝冠的溫子甫,在心中給桂老夫人豎了個大拇指。
祖母卓見。
不拿戲本子的二叔父,真情流露,撐起了戲臺。
第440章 審什麼都很寂寞
衙門大堂有大堂的規矩。
溫宴緊緊抿著唇,她的神色很好地詮釋了“憤怒卻剋制”。
大堂之上,再是憤慨,也不能魯莽行事,更不能為了宣洩脾氣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必須有所剋制。
尤其是,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個“苦主”。
溫子甫比溫宴多一層身份,他不僅是苦主,還是順天府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