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人都有些懵。
溫宴道:“我祖母和叔母,在臨安城中並無結怨之人,近來鬧得不愉快的,也只有跟你們順平伯府。
祖母回府養傷,伯夫人急匆匆趕到,沒說過什麼探望傷勢的話,反而是說我祖母不行了,該沖喜了,話裡話外就圖了一個‘我’。
既然伯夫人認為,霍公子是因為與我有交情而出手。
那在我看來,祖母和叔母遇襲,也該是你們府上意有所圖!”
順平伯和小伯爺交換了個眼神,眼底滿是疑惑。
道理是這麼說的?
聽著不太對勁兒,但又像那麼一回事兒。
霍以驍直接笑出了聲。
如此歪理,溫宴為什麼能說得這麼義正辭嚴?
愣是仗著面不改色的沉靜,把一群人都糊弄住了。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修煉到家了。
別看狐狸小,沒少下功夫。
霍以驍瞥了眼伯夫人和季究。
這對祖孫面色極其難看。
尤其是季究,眼神頗為閃爍。
霍以驍揚眉,頗不是溫宴一通亂拳,打到點子上了?
不,不是亂拳。
溫宴是在驗證她自己的猜想。
顯然,她極有可能猜對了。
挖坑、設陷、引導,小狐狸一環套一環。
伯夫人梗著脖子,道:“胡說八道!年紀輕輕,跟你祖母一樣不識抬舉!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好前程!”
溫宴答道:“這就不勞伯夫人操心了。”
說完,溫宴又與溫子甫道:“叔父,順平伯府就不是個講理的地方,既說不通,我們還是回去吧。”
溫子甫的心裡,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臨安府算是個太平地方,可他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殺人放火的案子還是見過些的。
伯夫人和季究的反應,溫子甫看在眼裡。
雖無實證,但十之八九,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這筆賬,一定得好好算。
再看霍家那小子,他先前也以為是霍懷定一普通侄兒,可誰家普通晚輩能這麼大言不慚?
而霍懷定,根本不在乎小輩對伯府出言不遜。
能這麼放肆的侄兒,除了傳聞裡皇上的私生子,還能有誰?
若是四公子,滿不在乎地扔季究下水,也說得過去。
人傢什麼身份,還管你一個伯府紈絝子嗎?
至於和溫宴的交情……
曹氏曾與他提過,桂老夫人回絕伯府,還對溫宴的將來頗有信心。
這份信心的來源,莫不就是四公子?
可是,去歲的案子……
那案子不算小,若不然,他的大哥、大嫂和大嫂孃家及姻親,不會為此喪命。
要說大,溫宴、溫章完好無損,也沒有耽擱他和溫子覽當官。
一切只看皇上怎麼斷。
大致局勢分清楚了,溫子甫有了底,與霍懷定道:“大人,伯府胡攪蠻纏的,下官先回去了。”
霍懷定也站起身來:“本官今日來問問案子,沒想到貴府直接把兇手定到了本官侄兒頭上。
府衙辦案講證據,只靠貴府公子聽聲,本官不可能把侄兒關起來審問。
這案子就先這樣吧。
貴府若有不滿之處,只管往京裡遞摺子彈劾。
當然,本官也有一句話要說,姑娘家重名聲,貴府也別沒事兒找事兒了!
不然,本官參上一本,貴府也不好受啊。”
順平伯氣得甩袖而去。
小伯爺把人送出了府,關上大門,亦是一臉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