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溫宴出去。
再回來時,馮婕妤正靠著引枕,把玩著手腕上的珠串。
白嬤嬤上前,拿起美人捶,替馮婕妤輕錘雙腿。
馮婕妤見她欲言又止,便道:“想說什麼,只管說吧,也沒有旁人。”
“奴婢只是在想,”白嬤嬤垂著眼,道,“四公子夫人為什麼會問起那一位呢?”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馮婕妤輕笑了聲,“收定而已,或者說,主要是為了收定,媽媽不用擔心,便是他們當真生了那個念頭,與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霍以驍遲遲沒有恢復身份,馮婕妤並不清楚結症在哪裡,但她瞭解皇上。
朱鈺死後,皇上會更積極地去“認”兒子。
如若是霍以驍生母的身份真的讓人忌諱,他們父子不願意大白於天下,那麼,記在別人名下,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皇上還是皇子時就已故的正妃鬱氏,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位本就是所有皇子的“母親”。
“那個身份,擔起來不容易,”馮婕妤道,“皇上要真讓他記在那位名下,等於是表了態度了,其他殿下們能拍手答應?”
不說朱茂,便是朱桓與霍以驍之間的關係,都得生變化。
霍以驍主動選擇如此,是迎難而上,是更積極地去面對朝堂關係。
說白了,就是他要爭、要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