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清了清嗓子,道:“那兩位也是你的表兄弟……”
蔣慕淵瞥了孫恪一眼,那兩個表兄弟,說句心裡話,他一個都不想要,那兩人是他這輩子長命百歲路上的攔路虎,善了,怕是不行的。
當然,蔣慕淵也不可能讓那兩位就這麼死在南陵。
孫恪又道:“你還要討你媳婦兒歡心?她要多喜歡你就有多喜歡你,這誰不知道啊!”
這話顯然比先前那些中聽多了。
蔣慕淵眉梢眼角全是笑意,站起身來,一面往外頭走,一面與兩人道:“她喜歡我,我就更要討她歡心了,兩口子的事兒,你們現在還不知道,等你們成親了自然就懂了。”
蔣慕淵的口氣著實欠扁,聽得孫恪的牙一陣酸,恨不能打蔣慕淵一通。
可他打不過,加上程晉之,估計也打不過。
孫恪只好摸著酸不溜丟的腮幫子,哼道:“那你記得讓我四個月後按時娶媳婦兒。”
程晉之憋著笑,招呼孫恪一道離開。
他與這兩位結交多年,也習慣了他們打各種嘴仗,別看孫恪話裡話外是不想被耽擱了成親,說穿了,就是擔心蔣慕淵。
先前瞞下顧雲康深入草原,蔣慕淵告訴過肅寧伯緣由,程晉之事後也從他父親那裡聽過幾句。
親外甥的身份,是蔣慕淵在官場上的優勢,也是他的鉗制。
奇襲北狄不好打,此番南下,同樣不輕鬆。
偏偏南陵那山高水遠的地方,他們都不瞭解,能給蔣慕淵的幫助很少。
第778章 新傷
蔣慕淵提著食盒往內院走。
剛孫恪和程晉之也不是空手而來的,曉得顧雲錦喜歡素香樓的點心,兩人正好從那兒來,也就順便捎了些。
蔣慕淵從聽風手裡接過來的時候,沒有開啟,就聞到了裡頭綠豆百合糕的香味。
如記憶裡一般的清新,一股子淡淡的甜。
雖是出身金貴,從小到大過得幾乎也都是錦衣玉食的日子,但蔣家畢竟是將門,蔣慕淵在軍中摸爬滾打的時候,吃食上也沒有挑剔過,兩湖災後困難時的粗茶淡飯、北地百姓喜好的與京裡渾然不同的口味,他都吃得慣。
這幾個月在北地生活,吃的也不用挑,習慣了。
只點心一樣上,蔣慕淵時不時會想念京裡的味道。
尤其是這綠豆百合糕,清香怡人,跟他那心尖尖上的媳婦兒一樣,念得緊。
他不由加快了腳步。
屋子裡,顧雲錦也在用梅子茶。
顧家打了大勝仗,人人都是歡喜的,最高興的當然是念夏了。
一雙眼睛,四周都紅了,硬忍著才沒有落淚,只是嗓子憋得慌,幾次張口想多問些細節,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顧雲錦看在眼裡,也能體會念夏的心情,便把聽來的都說與念夏聽。
她不覺得講述煩人,原就是個會講故事、又愛講故事的,何況是丈夫與兄長們大勝而歸的事兒,她說十遍、百遍都不會厭煩。
不止是念夏聽著,鍾嬤嬤幾個能進裡屋的,也都湊過來聽。
顧雲錦說完,捏了捏念夏的臉頰,道:“我也就聽了這些,想來其中還有好些細節不知道呢,一會兒等小公爺回來了,讓他說,他最清楚了。”
正說著呢,就把蔣慕淵念回來了。
簾子挑開,蔣慕淵才探身進來,屋子裡的人就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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