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話。
只能寫了摺子,又和各處商議了,把人都先安置在城隍廟,又分些乾糧、草蓆,雖然也不講究,但總比街頭好些。
小王爺坐在素香樓上,底下這幾日一直在說南陵。
刑部遇難的是那幾位官員、兩位殿下赴南陵又有誰隨行,這案子會如何如何,一傳十、十傳百,說得有板有眼,連孫恪這個從聽風那兒打聽了幾句的人,都分不清百姓們議論的是真是假了。
安哥也在聽,偏頭問孫恪道:“爺,奴才怎麼覺得,這次的訊息傳得特別快啊?別說是整個京畿都傳開了,再過一陣,京畿外頭丟了孩子的,都要湧到順天府了吧?”
孫恪眯著眼,沒有說話。
對於一個常年聽各種傳聞的人,孫恪很瞭解訊息的傳遞和擴散。
同城是一回事,京城再大,也是一個整體,京郊的村子會遲一些,他們也會聽到風聲,可再往外頭傳,就難了。
老郭婆遇害這事兒,傳得比他預想的快得多。
不止安哥問,施么都在犯嘀咕。
他尋了聽風,道:“就在京裡說道了幾句,還未使勁兒,這訊息就飛起來了。”
聽風也有這個感覺。
施么又道:“邪門,總感覺不止我們在傳,弄得我現在都不敢提‘上上之合’、‘好兆頭’了,想等這陣過了再看。”
聽風聞言一怔,奇道:“你沒提?都沒提?”
“沒呢,”施么道,“我這兒的人都沒說。”
聽風吸了一口氣,摸了摸下巴:“那我剛才從順天府外頭過的時候,怎麼聽見那些丟了孩子的人家都在說要去求籤、要去去晦氣、要有個喜事衝一衝……”
這可都是他們先前定好的套路。
施么也疑惑,半晌道:“有人和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有可能,”聽風腦子快,來回琢磨了一番,也有了些想法,道,“三殿下離京,對其他幾位殿下而言,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不趁機謀些好處,豈不是浪費了。”
施么也是個機靈的,連連點頭:“那行,我們再給他們添把火,讓他們燒得旺一些。”
寧國公府裡,顧雲錦收了賈婷的帖子。
瞧著是問安,但顧雲錦知道賈婷的意思,對方是想知道她這裡是否有進展。
先前蔣慕淵回京,蔣家事情多,賈婷沒有打攪,之後就一直等著,這幾日京裡都說旁的事情去了,她突然給顧雲錦遞帖子也不會有人留意,這個時間剛剛好。
知道孫睿重生,知道賈桂和賈婷前世對孫睿的背叛,這事兒一下子就複雜多了。
有前世捅刀子之恨,今生孫睿報復這對父女,這一點都不奇怪,換作顧雲錦自己,都不一定咽得下這口氣。
可對今生的賈婷而言,孫睿憎恨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現在的她是“無辜”的……
顧雲錦捏著帖子坐了一刻鐘,揉了揉眉心,突然就笑了出來。
她也是庸人自擾。
孫睿和賈婷之間的故事,她就是個看客,又不是手握驚堂木的官員,要給斷一個高下。
不管孫睿今生想做什麼,他弄出來的那麼多事情,已經站在了蔣慕淵的對立面,是“敵”;
同樣,賈桂對聖上忠心耿耿,聖上不想留蔣慕淵的命,賈桂必然會做那把刀子,賈家也是“敵”。
既如此,誰無辜、誰有害,哪裡要分得這麼清楚?
顧雲錦讓人尋了聽風。
等聽風回來,顧雲錦問他:“我有事兒跟賈婷說,還是珍珠巷的宅子?”
聽風想了想,道:“不如去西山尋一處香客少的道館?”
顧雲錦挑眉,等聽風與她說了現今京中狀況,她瞭然地點了點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