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娶正妃一般繁重,顧雲錦搖頭道:“皇太后說還在合日子,大抵是來年開春吧。”
話一出口,顧雲錦就看到蔣慕淵偏轉頭,沉沉看著她。
漆黑的眸子裡映著她的身影,幾分溫和笑意,蔣慕淵低低笑出了聲:“沒問他的,我問的是你我的婚期。”
隨著言語,他微微低下了頭,五官近了,聲音卻越發低了,最後幾個字,像是綿綿的私語呢喃一般。
顧雲錦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在她鼻尖的氣息。
再是臉皮厚,突然間如此,耳根也抑制不住發燙。
她輕輕啟唇,想說什麼,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兩人的婚期……
顧雲錦不信蔣慕淵不知道。
月初時,顧家就已經與寧國公府敲定了,就聽風那個事事都馬不停蹄使人給蔣慕淵報去的性子,如此要緊事,怎麼會沒有遞訊息?
蔣慕淵是明知故問,故意臊她的。
臉燙歸臉燙,心思卻是雀躍著,知他急待、知他欣喜,一如她自己。
彷彿是被那深邃的目光勾了魂一般,顧雲錦放空了腦袋,沒有再多想,就著他挨近她的姿勢,湊上前去,對著那含笑的唇角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亦有漣漪圈圈。
顧雲錦動作飛快,碰著了就洋洋得意地要往後拉開距離。
蔣慕淵微微有些怔,不是沒有親吻過,甚至是唇齒相交粘膩得捨不得分開,可都是他主動為之,顧雲錦大膽還是頭一次。
他極喜歡她的頭一次,這是他親手種下的種子生根發芽、勃勃生長的證明。
小心翼翼捧著、護著,沒有白費的證明。
回憶起去年夏夜去珍珠巷看她,沒有挑破情愫,他還能忍著親近之意好好做個人,在說明白之後,越來越難以壓抑。
尤其是此刻。
蜻蜓點水哪裡夠,他恨不能將她一口吞了。
蔣慕淵握緊了顧雲錦的手,拉著她快步穿過遊廊,七歪八拐的,進了假山石洞,將人抵在山石壁上,對著那勾人的櫻唇,重重吻了過去。
動作雖狠,他卻也沒有忘了拿手摟住顧雲錦的腦袋、肩膀,用手背替她墊著,免得叫山石給弄痛了。
呼吸瞬間被掠奪得一乾二淨,顧雲錦愕然睜大了眼睛。
山石洞擋住了外頭的日光,暗沉沉的,除了近在咫尺的蔣慕淵,她什麼也看不清。
也不想再細細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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