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敢在這兒亂笑,被父皇知道了,秋後算賬,他有的頭痛了。
孫宣失了孫祈的支撐,險險笑得沒有站住,他也不在意,又去攔孫淼。
孫淼硬著頭皮,道:“五弟,不是笑的時候……”
正說著,寢宮的門開了。
韓公公從裡頭出來,一把攔住要往裡衝的永王爺,道:“王爺、王爺!聖上飲了藥睡下了,您再急,他也聽不見吶。您緩口氣、緩口氣,聖上需要靜養。”
永王爺氣笑了:“行,他要睡就讓他在這兒睡!我和王妃回京去,我母后在京中,我王兒在京中,我寶貝孫女也在京中!他怕死,他留著,我什麼都不怕!”
韓公公道:“您知道的,聖上不走,您如何能走呀?您別為難奴才。”
也就是幾句話的工夫,原本守著寢宮的內侍,迅速換成了御林軍。
若只是一堆內侍守著,永王爺氣頭上大抵就衝進去了,可眼下都是御林軍,永王爺自知不敵,只能氣得衝裡頭又罵了兩句,甩著袖子回了。
所有人在寢宮外前前後後站了半個多時辰,愣是誰也沒有見著聖上的面。
直到人都散了,韓公公才按了按酸脹的眉心,轉身進去。
聖上正盤腿坐在龍床上,披頭散髮,很是隨意。
他在看畫軸,見韓公公回來,抬頭問道:“都走了?”
“走了,”韓公公上前,道,“聖上,可誰都不信呀?”
“君無戲言!”聖上哼道,“朕說朕病了,誰敢說朕沒病?他們不信,也不能強拉著朕回京!再過些時日,等朕康復了,北方就下雪了。道路難行,要朕回京,等明年春天吧。”
至於等到了春天,又有什麼狀況,就到時候再議。
韓公公點頭應下。
江南這裡把聖上病倒的訊息送回了京城,同時送回來的,還有成國公等人“告狀”的書信。
聖上哪裡是真病,就是裝的!
三公捧著一封封告狀的信,久久說不上話來。
馮太傅眼冒金星,沒抗住,在衙門裡厥過去了,這是真被氣病了。
此時,離京城解圍已然過了一個月了,京中百姓卻遲遲沒有等來聖上啟程的訊息,漸漸的,流言四起。
遷都、裝病這些細節,大夥兒最初是不知道的,但架不住人多。
三個臭皮匠都能頂個諸葛亮,何況這滿城百姓,東猜西猜的,竟然真猜到了聖上壓根不想回來上頭。
哪有聖上長久離京的?
離得久了,這京城哪裡還是京城吶?
這等於是聖上徹底拋棄京城了。
他們做了一輩子的京城人士,沒想到一場大戰之後,竟然要改了身份了?
這算什麼事情!
漸漸的,聖上為了遷都、寧願裝病的流言也出來了。
施么坐在素香樓大堂裡,一言不發看著大夥兒議論紛紛。
末了,他轉到了寧國公府,尋了聽風打聽:“外頭訊息是真是假?”
聽風拍了拍施么的肩膀。
真的是百姓東拼西湊、瞎貓撞到了死耗子?
聽風很懷疑,顧雲錦和蔣仕煜也為此討論過一回,更傾向於孫睿留在京中的人手在煽動訊息。
偌大的京城,你一言我一語的,訊息傳開了,根本不可能弄明白是從哪裡傳出了第一句話。
這種手段,蔣慕淵以前沒少用,孫睿又如何用不得?
孫睿此舉就是為了煽動民心,讓京城百姓對聖上不滿。
很快,又有了另一樣訊息。
聽說,小王爺孫恪早在龐登打過來之前就回京了,這些時日一直陪伴著皇太后,寸步不離。
相比起戰事了結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