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英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輕笑了一聲,“這小子,可比你當初靠譜多了!”
“她要上來了,你先走吧!”張彩英下了逐客令。
男人眉頭皺起,“我是她父親,我想認她都不行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張彩英說完,將男人推出了房間。
盛晚吃了十八年的苦,他們這對父母缺位缺了十八年。
盛晚之所以願意接納她,還是因為盛晚對母愛有著天生的渴望。
至於傅玉明。
他怕是沒有這個待遇。
畢竟,從始至終,傅玉明都不知道張彩英生下了盛晚這麼個閨女。
當然,盛晚問過她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張彩英也如實以告了。
傅家底蘊深厚,張彩英陰錯陽差認識了傅玉明,年紀輕輕偷嚐禁果,但這段感情卻並不被傅家長輩認可。
張彩英生下盛晚後,遠走國外,專注提升自己的價值。
這些年終於取得了一些成績。
而傅玉明這麼多年來,則是堅持不娶。
傅家長輩拗不過傅玉明,加上傅家到第三代,子嗣單薄,終於鬆了口風,可以將張彩英納進傅家的門。
但此時的張彩英已經不是當初的張彩英。
當初的張彩英沒錢沒身份沒背景,想要嫁進豪門。
但現在的張彩英,自己就是豪門。
嫁進傅家受那幫老古董的氣?
張彩英還真沒那麼想不開。
但是傅家的家產,她的女兒卻是有資格去分一分的。
傅玉明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女兒現在不想認他,他貿然出現在女兒面前,只能適得其反,只能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進了對面的房間。
張彩英也算是早就料到了男人會來,買房子的時候直接買了門對門的兩套。
傅玉明走進對面房間沒有多久,盛晚拎著兩袋子禮物回來了。
小心翼翼地進門,就看到張彩英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喝著紅酒,聽到開門的動靜,張彩英頭都沒有回,“玩得開心嗎?”
盛晚沒有回話,而是說道,“我累了,先回房間。”
張彩英雖然給了她不少關愛,但畢竟十八年都沒有什麼聯絡,盛晚在面對張彩英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自然。
張彩英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這個母親做得不稱職,害得盛晚吃了很多苦。
盛晚如今還願意認她,已經是她燒了高香。
盛晚回了自己房間,將謝沉送給她的毛絨玩具全都擺在了自己的公主床上。
被毛絨玩具包圍的盛晚,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謝沉,我一定會努力,配上更優秀的你。”盛晚低聲對自己說道。
張彩英忽然出現,說是自己的母親,想把自己帶走,盛晚是牴觸的。
但後來,張彩英做出了讓步,願意留在這座城市陪她,她也便接受了張彩英。
一方面是盛家的確是個狼窩,另一方面,張彩英能夠給她更好的資源。
謝沉很優秀,而自己,也需要更優秀才可以。
盛晚起身去洗了一個澡,穿著白色的睡袍出來,坐在了自己的書桌前。
在她的書桌上,有一封信。
信的寄件方是一家很出名的雜誌社。
開啟信封,裡面是她這個月投稿的稿酬。
盛晚或許別的科目都很差勁,但是她的語文,絕對是天城市一中的南波萬。
高中三年,盛家不給她錢吃飯的時候,她靠的就是筆耕不輟賺來的稿費,來解決溫飽。
這家給她寄稿費的雜誌社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