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像以前那般混賬,那才叫人頭疼。”
蕭煜不滿道:“聽阿姐的意思,合著是要尋兇悍的潑婦來管我不成?”
蕭如英被逗笑了,故意道:“就是要兇悍潑辣的女人才製得住你,誰叫你這般不知趣,京中小霸王的名聲盛名遠揚,一般的大家閨秀沒有用處。”
蕭煜:“我已經改邪歸正了。”
蕭如英:“我信你的鬼話,你若什麼時候收斂不捅簍子了,只怕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蕭煜閉嘴,因為知道自己會捅簍子。
之後母女嘮家常,都是跟他娶什麼樣的女人相關。
蕭煜默默瞅著二人,心裡頭有些發愁,他實在尋不到恰當的時機開口。
卻不知,這簍子被沈映蓉給捅了出來。
在未進京之前趙氏曾給她算過一卦,說她會遇貴人逢凶化吉。
許婆子就是她的貴人。
還真打聽到了當年沈肅曾提拔過的門生後代,不過留在京中的只有三位,其餘的後代要麼早就致仕還鄉,要麼在外地任職,要麼就病故。
但不管怎麼說,給了她策劃脫身的機會。
炸鍋前夕
京中的冬月燒起了炭盆, 室內暖洋洋的,沈映蓉坐在榻上剪綵紙。
青禾送來滋陰潤肺的梨膏湯,這邊的氣候比宜州要乾燥許多。
忽聽外頭傳來許婆子的聲音, 魏氏出去看情形,原是來說事兒的。
魏氏將其迎了進來, 青禾到門口守著。
許婆子行了一禮, 說道:“娘子託的差事我家男人都打聽清楚了, 因著年頭太久, 多數都不在京中。
“這些人有的致仕回鄉, 有的在其他州任職, 還有的則病故,斷了聯絡。”
沈映蓉做了個“坐”的手勢, 不疾不徐道:“那京中可還有門生後代?”
許婆子應道:“有的, 還有三家。”
魏氏道:“許媽媽坐下說話。”
許婆子“噯”了一聲,坐到凳子上, 把鄭老兒說的那些資訊細細道來。
這三家裡頭有一家姓馮, 後生現任大理寺正,從五品下,住在平樂坊。
另一家姓王,在京兆府做司法參軍事, 正七品下, 家住太安坊。
還有一家姓鍾,在工部任職虞部郎中,從五品上,也住在太安坊。
那鄭老兒是個心細的, 特地把三家官老爺的品性打聽一番,得出結論, 覺得馮姓官員名聲稍好些,因著在大理寺當差,嫉惡如仇,很是正直。
這些資訊對沈映蓉非常重要,她細細詢問,許婆子一一作答。
青禾備了茶水來,許婆子在屋裡嘮了許久,皆是跟三家京官有關的事。
接近正午時分,許婆子才去庖廚那邊備飲食,沈映蓉久久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
魏氏輕聲喊道:“娘子?”
沈映蓉回過神兒,魏氏試探問:“接下來娘子作何打算?”
沈映蓉輕輕摩挲袖口,若有所思道:“撒網。”
魏氏:“???”
沈映蓉:“先把求救信函投出去再說,若能落下水花來,便是好兆頭。”
魏氏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