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十日內答覆,若t不和離,便要使手段奪人。”
聽到這話,吳安雄怒目道:“那就讓他來搶!我倒要看看京中的國公府還要不要臉面!”
吳閱哭喪道:“爹,蕭家我們惹不起啊……”
吳安雄一巴掌扇到他頭上,“王八羔子,我吳安雄怎麼生出你這般窩囊的兒子來?
“那沈氏可是你的髮妻,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竟然還要忍讓?!”
吳閱:“爹……”
吳安雄:“讓那龜孫兒來搶,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來偷吳家的人!”
為愛做三
到底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血性漢子, 骨子裡有一股匪氣,哪怕年過半百,氣勢仍舊不輸年輕人。
吳閱被嚇得不敢吭聲, 父輩的權威不容他置疑對抗。
一旁的胡氏看著這堆爛攤子,頭大如鬥。
二老能掙下今日的家業體面, 自有一番智慧, 胡氏頭痛道:“惠娘斷不能讓蕭四郎帶去京城, 一旦她被帶走, 這輩子算是完了。”
吳安雄接茬兒, “那蕭四郎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 一個能聚眾招妓的狗東西,惠娘若落到他手裡, 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
“致遠你糊塗, 這樁婚斷不可和離,一旦你和離, 沈家保不住閨女定會大鬧, 到時候你身敗名裂,還要什麼前程?”
這番話說得吳閱冷汗淋漓,欲言又止道:“爹……”
胡氏接話道:“你爹說得有道理,一旦惠娘離開吳家, 定逃不過蕭四郎之手。
“沈家保不住她, 自會把氣撒到吳家頭上,到那時拼個魚死網破,你吳致遠賣妻求榮的名聲算是徹底坐實,往後的前程也算到頭了。”
聽到這話, 吳閱頹然,“兒已經悔了, 事後就悔了。”
吳安雄指了指他,恨鐵不成鋼道:“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平日裡挺機靈的,竟在這事上犯糊塗。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縱使那蕭四郎有覬覦之心,只要你夫妻不給他機會,他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搶不是?
“是你這混賬東西給了他可趁之機,以至於造成了現在的局勢,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你說你撈到了什麼好處?
“誠然謀事者沒有錯處,可不是讓你這般去謀事的,拋卻做人底線,損人不利己,你這跟畜生有何區別?”
吳閱垂首不語。
姜到底是老的辣,經他們一番敲打,他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現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胡氏疲憊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說已無意義,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怎麼去保住惠娘。”
吳安雄不痛快道:“眼下也只有拖著了,那蕭四郎來宜州是為避風頭,待京中把他喚回,自然能得安寧。”
吳閱憂心忡忡道:“可是他……”
吳安雄:“沒有可是!”
吳閱閉嘴。
吳安雄冷聲道:“我不管你跟蕭四郎做了什麼交易,他要奪你髮妻,便是欺人太甚!”
胡氏插話道:“兒啊,聽你爹的,當務之急是保住惠娘,莫要逼得沈家撕破臉。到那時覆水難收,鬧得滿城風雨,兩家都沒有體面。”
吳閱沉默。
吳安雄不耐煩揮手道:“你回去罷,等會兒我和你娘去給惠娘賠罪。”
吳閱不敢多言,應了聲是,起身退了出去。
吳安雄看著他的背影,無力道:“這孽子,老子的晚節,算是毀了。”>>
胡氏重重地嘆了口氣,“致遠就是太執著,一心想謀求功名,走了岔路。”
吳安雄:“你莫要替他找藉口,能幹出賣妻求榮這等事的人,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