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急得不行,卻束手無策。
好不容易等到祖宗回來,甄氏又要碎碎念,蕭煜不耐煩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嬤嬤要說的話我都知道。
“今日去見沈氏,她勸我放她一馬,說跟我不是一路人,她的話我都聽了進去,你就莫要來煩我了。”
甄氏:“……”
蕭煜邊走邊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一想,萬一我忽然就想通了回京呢,你豈不省事?”
甄氏:“……”
她憋了許多話,結果一個字都沒說就被對方堵了回去。
蕭煜回房關門生悶氣,甄氏站在門口,內心有些茫然。
看樣子那小子是被沈氏打擊到了,不高興了呢。
她一邊慶幸對方明事理,一邊又心疼小子受傷,畢竟從小到大都順遂,哪裡像今日這般窩囊?
屋裡的蕭煜確實忿忿不平,甄氏要離開時,他忽地開門,沒頭沒腦道:“她求我放她一馬,那誰來放我一馬?”
甄氏:“???”
蕭煜氣憤道:“夫妻倆合夥起來把我騙過去白睡,合著女人有清白,我就沒有清白了?”
甄氏:“……”
啊這……
蕭老四半夜爬牆鑽被窩
第一次聽到男人清白的理論, 甄氏的腦子一時卡殼,很久都沒有反應。
蕭煜不高興關門。
“砰”的一聲,甄氏醒過神兒來, 忙道:“四郎就莫要鑽牛角尖了。
“感情的事,講究兩相情願, 既然沈氏不願意和離與你回京, 自有她的考量, 你若非要強求, 定會落得兩敗俱傷, 實無必要。”
蕭煜不痛快道:“我自有考量, 無需嬤嬤費心。”
甄氏還想說什麼,裡頭的人不耐煩道:“我想靜一靜。”
她只得閉嘴離去。
沈映蓉的話到底讓蕭煜不痛快, 他坐到椅子上, 從抽屜裡取出珠花,怎麼看都不順眼。
她說求他放她一馬。
亦或許是因為不喜歡, 所以才這般果決灑脫, 於她而言自是輕鬆。
可是他喜歡啊。
他就一根筋喜歡那個女人,憑什麼讓他放手就放手?
蕭煜越想越覺得鬱悶,她不喜歡是她的事,他喜歡是他的事, 她哪管得了這麼寬?
這麼一想, 他愈發覺得自己像條委屈的小狗,厚著臉皮搖著尾巴去討人嫌招人厭。
只是因為她不喜歡而已。
蕭煜鑽了牛角尖,後來又進行一番設想,倘若他就此罷手回京, 以後想起這件事會不會後悔。
答案是不甘心。
他打小就眾星拱月,順風順水, 幾乎未曾遇過阻礙,唯獨在沈映蓉這裡吃了閉門羹。
她用平和冷靜的態度拒絕他的一廂情願,非常明確告訴他不是一路人。
蕭煜確實有點小受傷。
這天晚上他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如果回京後他會不會後悔。
他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但肯定是不服氣的。
他還沒有跟她正式接觸瞭解,就被下了定論,怎麼想都覺得不痛快。
在沒有得知雙方合不合適的前提下,一切否定都是站不住腳的。
蕭煜在理智與情感間相互橫跳。
理智告訴他,就算沈氏和離被他帶進京,家族也定然不會準允他把沈氏帶進府裡。
可是情感在此刻佔據上風,他渴望與她相好,滿心滿眼盼著兩人能膩歪在一起。
甭管她願不願意,他只想跟她膩歪在一起。
那種自身的渴求與慾望令他本能選擇去奪取,哪怕明知不可為,仍舊想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