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傳聞同他說了說,沈旭頓時露出無法直視的表情。
沈映蓉搖團扇道:“那等聚眾招妓,草菅人命的權貴,外表光鮮,骨子裡骯髒得要命,縱使他再奪人眼目,阿寶心裡頭也該有評判。”
沈旭皺眉道:“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映蓉:“權貴子弟,身上難免有惡習,不把平民當人看的比比皆是。
“他雖是明珠,也不過徒有其表,阿寶無需對他崇拜,更無需自慚形穢。”
沈旭點頭,想起在春雨園蕭煜看自家長姐的眼神,想說什麼,終是止住了。
方才她已經說過那人的品行,一個敢不顧家族聲譽聚眾招妓且鬧出人命案的東西,莫要汙了長姐的眼。
到了分頭的牌坊那邊,沈旭下車與吳閱互換,雙方道別,各回各家。
吳閱好奇道:“惠娘同阿寶都說了什麼悄悄話?”
沈映蓉道:“阿寶太過膽小,男兒小家子氣不成體統,我同他說了說。”
吳閱道:“他才十三歲,往後經歷的事情多了,自然能立起來。”
沈映蓉:“十三歲也該學著為人處世,多漲漲見識了,倘若日後運氣好入了仕,跟官場上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只怕得哭鼻子。”
這話吳閱倒是認同。
夫妻二人不再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沈映蓉忽然把蕭煜給她的飾盒扔了出來。
“外男碰過的東西,郎君丟了罷。”
吳閱沒有吭聲,只默默拾起那飾盒,心裡頭顯然有點想法。
他開啟它,試探道:“惠娘什麼時候丟了東西,怎不與我說?”
沈映蓉道:“這珠花當時魏媽媽就發現掉了的,因著尋常,便沒放到心上。”又道,“當時魏媽媽還說,若是貴重的,我只怕得心疼壞了。”
吳閱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沈映蓉心裡頭卻不大痛快,掐了他一把道:“你怎麼不說話?”
吳閱“哎喲”一聲,笑道:“我又沒說什麼。”
沈映蓉陰陽怪氣道:“瞧你這模樣,心裡頭不知在腹誹什麼。”
吳閱否認,“你莫要瞎想。”
沈映蓉“哼”了一聲,愈發覺得蕭煜那禍害不省心,故意給她捅些簍子出來,讓她有口難言。
見她不高興,吳閱連忙哄她,“惠娘莫要生氣,你的脾性我心裡頭都曉得,只是有些意外而已,真沒有多想。”
沈映蓉沉默了陣兒,道:“若是一個女郎忽然說你丟了物什在她手裡,我只怕也會多想。”
吳閱:“……”
沈映蓉:“你最好別出這種岔子。”
吳閱無辜道:“合著還怪起我來了?”
沈映蓉嬌蠻道:“我就是這般不可理喻,你能怎麼著?”
吳閱:“……”
被活活氣笑了,他還真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就吃她蠻不講理的那套。
蕭老四半夜爬人家牆頭
回到家中,夫妻到二老的院子裡閒聊了陣兒,提起蕭家的氣派,吳閱心中感慨,不免豔羨。
沈映蓉倒比他懂得知足,說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郎君可莫要被那富貴迷了眼。”
吳閱笑道:“惠娘說得極是。”
胡氏道:“權貴人家裡頭的日子可不容易,若是主子還好,其餘關係複雜,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裡外不是。”
沈映蓉讚許道:“阿孃言之有理,像蕭家那樣的門楣,裡頭妻妾相爭,不免生嫌隙,一般人是沒有那個本事立足的。”
胡氏:“惠娘頭腦清醒,著實難得。”
婆媳倆對生活的態度相對契合,知道自己的實力,也曉得擺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