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蓉打趣道:“我這才回來多久,阿孃就好吃好喝慣養著,只怕不到一月,家裡頭就得被我吃垮了。”
趙氏埋汰道:“瞧你那貓樣,瘦得跟什麼似的,秋冬的時候給你燉幾隻老母雞補補身子。”
沈映蓉:“阿孃不懂,這叫窈窕。”
趙氏無比嫌棄,“風都能吹走的竹竿,窈窕個屁。”
沈映蓉:“……”
打掃院子的魏氏聽著母女鬥嘴,不由得抿嘴笑。
趙氏嗓門大,去沈旭屋裡整理他的物什,又開始罵罵咧咧,數落那小子邋遢,以後娶個婆娘定會被嫌棄。
沈映蓉在外頭拿青鹽擦牙,不怕死接茬兒道:“以後阿寶討了媳婦兒,阿孃若想留住人,才該夾著尾巴做人,別被兒媳婦嫌棄。”
這話把趙氏氣笑了,在屋裡不客氣啐道:“你這個大姑子留在家裡才招人嫌呢!”
沈映蓉理直氣壯道:“我能給弟妹教養孩子,阿孃你字都不識幾個,能教什麼?”
趙氏被噎著了,憋了許久才罵她臭不要臉。
母女倆又像往常那樣你來我往,壓根就忘了吳家的不快。
趙氏嘴上不饒人,乾的事卻從未虧待過沈映蓉,就算她嫁出去了,住的那間廂房也留著的,而不是把沈旭那間小的屋子換了。
那種明目張膽的偏愛在這個家裡已經成為了習慣,也正是因為父母的偏愛,才讓沈映蓉願意心疼沈旭這個弟弟。
她從不缺親情滋養,也有愛人的能力。
沈方哲懂得教養子女,給予長女的是無限偏疼,也會灌輸沈旭女郎家在這個世道的不易。
父母的愛,與親姐的愛灌養著沈旭,讓他從未感到不平。
之後沈映蓉在孃家小住了幾日,吳閱不敢過來接妻子回家,選擇了逃避。
而另一邊的蕭煜經過那一夜荒唐後食髓知味,生出了想要帶沈映蓉回京的心思。
室內的冰鑑洗去了酷暑的炎熱,他坐在搖椅上,看著掛在牆上的《荷戲》陷入了沉思。
那女郎瞧著衣冠楚楚,不曾想私下裡竟這般放浪。
亦或許是她被下了藥的緣故,熱情似火,乖張又風情。
那晚的纏綿令初嘗情事的兒郎迷醉,叫他念念不忘,甚至有些上癮兒。
對方灼熱滾燙的肌膚,親暱的貼近,以及被溫柔包裹的繾綣旖旎叫他發狂。
也許是他從未碰過女人,沒嘗過滋味,見識得太少,才會這般沉淪。
但不管怎麼說,他確實被那個女人迷住了,更或許是迷戀她的身體帶來的感官衝擊,讓他不能自拔,如痴如狂。
蕭煜喉結滾動,閉目回憶起那些荒唐又無法宣之於口的暗夜情形,不禁心癢難耐。
一頓吃飽哪能滿足呢,他貪婪地想頓頓都有飽飯吃。
他雖然不要臉惦記他人之妻,卻不會明目張膽去搶奪。如今吳閱那偽君子賣妻求榮把她送到他手裡來,夫妻二人的感情肯定會產生裂痕。
這正是他撬牆腳的好時機。
蕭煜的心思徹底活絡了,更加堅定了想要奪取沈映蓉的決心。
他想把她帶在身邊,把她帶回京城,養在自己的院子裡,讓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