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跡, 沈映蓉被嚇了好大一跳。
她皺著眉頭,遲鈍的痛覺席捲全身,好似被捶過一頓, 哪哪都痠痛。
伸手把薄被裹到身上遮羞,她披散著發, 茫然看周邊, 只記得跟吳閱在這裡用飯的情形, 其他的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忍著頭痛欲裂的滋味, 她喊道:“魏媽媽?”
外頭的阿喜聽到她的喊聲, 心頭惶惶, 應道:“娘子,魏媽媽等會兒就過來。”
沈映蓉又問:“青禾呢?”
阿喜硬著頭皮道:“她們出去了, 一會兒才回來。”
沈映蓉看著室內狼藉, 繼續問:“郎君呢?”
阿喜撒謊道:“郎君去衙門上值了。”
沈映蓉閉嘴。
縱使她現在反應遲鈍,也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因為吳閱從來不會這般放縱。
成婚三年, 他對夫妻之事素來內斂含蓄,斷不會這般不知輕重。
她心中有些慌亂,眼下魏氏和青禾都不在,自己現在的模樣實在無法出去見人, 只得強壓下怪異, 等她們來了再說。
沈映蓉裹著薄被想去倒水喝,哪曉得剛站起身就腿軟,兩條腿不受控制打顫,她只得坐回榻上。
心中的怪異感愈發濃重, 她開始忐忑檢查自己的身體,前胸、腰腹和腿上皆是吻痕。
吳閱斷不會這般瘋!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努力回憶昨晚的情形,卻什麼都記不起。
沈映蓉頭痛得要命,心中憋著太多疑問,卻毫無頭緒。
也在這時,青禾總算狂奔而來。
她上氣不接下氣,直奔雅閣,看到阿喜守在門口,稍稍放下心來。
阿喜見到她,垂首道:“方才娘子喚你。”
青禾喘著粗氣,原本想質問,終是忍下了,連忙問:“娘子可醒了?”
聽到她的聲音,沈映蓉急忙道:“醒了。”
青禾推門而入。
阿喜彷彿猜到裡頭是什麼情形,不動聲色把門掩上。
青禾扭頭看了他t一眼,顯然並未意識到什麼。
昨晚一場暴雨,天井那邊全是水漬,到處都是荷花和樹葉的狼藉。
青禾步入室內,看到衣物狼藉,不由得愣了愣。
屏風後的沈映蓉喚道:“青禾?”
青禾慌忙過去看她。
當時沈映蓉裹著薄被,頭髮凌亂,臉上茫然又忐忑,叫人生憐。
青禾暗叫不好,隱隱生出不祥的預感。
她是沈家的陪嫁,是沈映蓉嫁到吳家最親近的人,看到她,沈映蓉覺得心裡頭踏實許多。
不曾想青禾眼淚汪汪,欲言又止。
沈映蓉的心沉了下來,蹙眉問:“你一早去哪兒了?”
青禾跪到榻前,委屈道:“奴婢和魏媽媽被關了一宿。”
當即把她們被關在別院的情形細說一遍,聽得沈映蓉眼皮子狂跳。
要在什麼情況下,吳閱才會用這般卑劣的手段把她們支走困住?
再結合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沈映蓉的心墜入了谷底。
她強忍著暴躁的情緒,冷靜道:“你莫要哭,擦乾眼淚去替我問話,昨晚何人來過此地,若阿喜不願回答,今日我便鬧他個天翻地覆!”
見她動了怒,青禾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慌忙擦眼淚,起身出去問話。
沒過多時青禾就進來了,整個人臉色發白,直打哆嗦。
她的三觀彷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好似天要塌下來一般,腿軟跪到了地上,恐懼道:“阿喜……說了……”
沈映蓉追問:“何人?”
青禾哭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