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不會任由吳閱這般處理她們,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們的娘子多半遇到了事情。
魏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憶她們去寶福樓的情形。
一切都很正常,跟平時差不多。
她左思右想,怎麼都想不明白吳閱此舉的用意。
夏日晝長夜短,魏氏在煎熬中度過,吳閱在矛盾中輾轉難眠,而徹底饕足的蕭煜雖然幹了畜生事,還是給沈映蓉留了幾分體面。
她畢竟是有夫之婦,現在被丈夫出賣,若清醒過來看到他,只怕體面全無。
於是在凌晨前趁著她還未醒時,他偷偷起身離去。
初嘗情事的兒郎不知節制,匆匆穿上衣裳,走路時腳下虛浮,有些飄。
蕭煜扶了扶腰,女人果真有毒,在她身上折騰時不知不覺,哪曉得過後簡直比在操練場上摔打還厲害。
他定了神兒,強忍著腰上的不適,確定自己沒有東西落下,才開門出去了。
怕出岔子的常生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把蕭煜嚇了一跳。
他偷人的模樣實在不體面。
蕭煜正要罵娘,常生忙引著他去昨兒訂的雅閣梳洗收拾。
不便與吳家人打照面,天濛濛發亮時蕭煜就離開了寶福樓。
另一邊的魏氏和青禾心急如焚往寶福樓而來,她們並未回吳家,因為都猜測沈映蓉肯定出了事。
婦人腳力差,魏氏比不得青禾年輕,跑了幾條街就氣喘吁吁。
青禾快急哭了。
魏氏喘著粗氣道:“青禾你先過去,記住了,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大呼小叫的,等著我過來處理,明白嗎?”
青禾連連點頭,“那魏媽媽你趕緊的。”
魏氏抓著她的胳膊,叮囑道:“你一定要記好了,萬事以娘子為重,她的安全,她的聲譽,都要護住!”
青禾應答道:“我知道。”
魏氏催促道:“跑快一點,到了寶福樓先去看娘子還在不在,她若不在,就先等著我,若還在,便看看她是什麼情形,再做決斷。”
她一番交代,青禾畢竟年紀小,就怕她魯莽生出意外。
晨鐘聲響起時各坊門開啟,蕭煜出坊後,怕沈氏出岔子,特地吩咐常生過去一趟。
雅閣裡狼藉不堪,地上衣物散亂,沈映蓉躺在榻上,薄被下未著寸縷。
宿醉後的滋味並不好受。
她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眼皮裂開了一道縫隙,很不適應光線。
沈映蓉伸手遮擋。
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有紅痕,她不由得愣住。
頭昏昏沉沉的,痛得厲害,她眯起眼,試圖回憶昨晚的經歷,卻像斷片了似的,什麼都記不起了。
沈映蓉閉目,復又睜開,遲鈍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無意識摸身上,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披頭散髮地坐起身,頭痛得厲害。
她伸手無力捂住,薄被滑落,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上殘留著觸目驚心的吻痕。
鎖骨處,前胸處,皆是蕭煜故意留下來的痕跡。
那是向吳閱宣戰的挑釁,更是他要光明正大拆牆頭挖紅杏的證明。
她要與吳閱和離
猝不及防看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