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推到了齊桓面前。
“你的孫女程媛指認你在三十五年前,於郊外殺死了兩個瓜農,可有此事?”
程新國聞言,並不意外的搖了搖頭,“那孩子果然不成大器,就像是人的胃一樣,在裡頭塞滿了食物的時候,看著鼓鼓囊囊挺是那麼回事的。”
“不過外物一排除,就撐不起檯面了,一點兒也不好吃。”
正在記錄審訊內容的齊桓聽著,手臂上肉眼可見的起了雞皮疙瘩。
程新國說的每一句話,都令人毛骨悚然。
“戲不要太多!自己給自己取個名字叫饕餮,就覺得自己可吞萬物了嗎?正好我們這層的廁所壞了,你幫忙吞掉那個壞馬桶,我要換一個新的。”
程新國梗住了。
不光是審訊室裡靜可聞針落,就是站著陳末還有黎淵,趙小萌的監控室裡,也安靜得只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
陳末的眼皮子跳了跳,你可真敢說。
“程新國,我再問你一遍,你可認罪?”
程新國聽著沈珂嚴厲的聲音,回過神來,他攤了攤手,無所謂的說道,“有何不認,我都沒幾天好活了,也是該給自己刻下墓誌銘了,連環殺人兇手,我覺得這個名頭很不錯。”
程新國還是很囂張,但再也不扯吃這件事了。
“朱獳是誰?他是你的主人麼?不然為什麼他還能下命令,讓大家不要在南江殺人?”
程新國一愣,譏笑出聲,“你想要故意激怒我,從我嘴中問出朱獳是誰?”
他看了沈珂一眼,嘖嘖了幾聲,“你這是小瞧我啊!我可不是程媛,被你這小孩兒嚇唬一下,就藏不住話。”
“我不會告訴你朱獳是誰的。不過朱獳也不能命令我,是程媛自作主張要避其鋒芒,去楓藍作案的。我一個老人家,坐在家裡看戲的,何必管那麼多?”
“朱獳又不是皇帝,大家為什麼要聽命令?所謂的組織,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程新國說著,將實現從沈珂身上,轉移到了一旁的齊桓身上,然後又看了看監控影片。
“嗯,說起來跟你們特案組差不多,也就是五個人聚在一起。朱獳就是陳末。”
“你會事事都聽陳末的嗎?”
監控室裡的陳末,聽到那句“朱獳就是陳末”差點原地蹦起來,靠!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刑!感覺跟“午門斬首”差不多!
程新國像是能夠猜到陳末反應似的,衝著攝像頭哈哈的笑了出聲。
他長得很胖,笑的時候肩膀聳著,肚子一抽一抽的,所坐的椅子顫抖得厲害,感覺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崩裂開來一般。
程新國笑夠了,復又看向了沈珂。
“不如我們來玩一個刺激的遊戲吧!”
“我承認當年是我殺了那兩個瓜農,但是在法庭上,只有我認罪的供詞是不夠的,因為我隨時可能翻供,需要有別的證據。”
“你們警方現在去找線索,只要你能夠找到一個證明我就是兇手的證據,那我就籤認罪書並且保證不翻供。你如果找不到,嗯……”
程新國說著,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一天,24小時怎麼樣?”
尋找丟失的心臟
沈珂靜靜地盯著程新國的眼睛看。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不是那種可愛軟萌如同小鹿般撲閃的感覺,而是讓人覺得很凌厲。
讓人內心的陰暗想法,全都無所遁形似的。
程新國一把年紀,又當過醫院院長,什麼樣的大人物沒有見過,可他還是被沈珂盯著渾身不自在起來, 是那種他彷彿穿著皇帝的新衣走在街上火辣辣涼颼颼感覺。
過了許久,直到程新國發現自己那生了老年斑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