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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套間不大,陳末帶著齊桓在樓下跟周圍的人瞭解情況,沉珂想著,在群裡同步了資訊。
沉珂發完資訊,抬腳就走,還沒有進到臥室裡,就瞧見那過道的盡頭,擺放著陳末說過的那個木凋。比起列印出來不怎麼清晰的照片,這東西在現實生活中看起來要驚悚得多。
雖然是木頭原色沒有上漆,但是那大眼珠子的周遭,卻是暗紅色的,像是那種浸泡久了的陳年血跡,帶著不祥的氣息。
在大眼珠子的周圍,還生了許多照片里根本沒有辦法體現出細微的經絡,像是眼珠子就要從眼眶裡頭擠出來,眼白都是血絲,開始有血淚從裡頭沁出來一般。
這種東西,居然也會有人擺在家中,還燒香供奉。
像這種東西祈求什麼?祈求自己不瞎狗眼,還是眼珠子蹦出來還能塞回去?
沉珂想著,走近一步,拍了拍站在那木凋面前的黎淵。
黎淵只感覺自己肩上一沉,嚇了一跳,險些抓手來了個過肩摔。
他餘光一瞟,瞧見了沉珂那獨有的捲毛兒,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習慣性動作。
“老沉,人嚇人嚇死人!”
沉珂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背誦核心價值觀三遍。這世上無鬼神,有的只是故弄玄虛的人。”
湊近一看,先前被黎淵擋住了的那三個手掌便映入眼簾。
時間有些久了,手掌顯得有些灰青,虧得在這屋子裡的都是長期跟屍體打交道的人,不然的話還不得做上好幾個月的噩夢。
沉珂甚至有點明白,王姐隊裡的小夥伴為啥吃不下那一袋子豆皮了。
很明顯,最左邊的那個手掌,就是老太太蘇桂芳的。
“為什麼要割掉手掌呢?這個凋像明明是大眼珠子,兇手不覺得把眼珠子摳下來放在這裡更合理嗎?為什麼是手掌呢?”沉珂喃喃自語道。
屋子裡原本就安靜,沉珂說了這話之後,簡直落針可聞。
黎淵感覺著周圍氣氛的微妙變化,立即說道,“沒錯,我剛站在這裡就是在想這個問題,手掌一定有特殊性。不然的話,兇手也不費這個勁兒了。”
“再說了,這家裡都沒有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看上去也不是求財的。那麼關鍵一定在這個手上。老沉,你說得太對了!”
沉珂聽著黎淵一本正經地誇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他在這裡想大眼珠子才有鬼了。
沉珂想著,就聽到周圍一陣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頭,朝著朱成虎所在的臥室走去。
單獨的血色腳印
臥室裡的血腥氣比客廳還要濃郁。
朱成虎約莫五十歲左右,肚子圓滾滾的,彷彿十月懷胎一般。因為這會兒天氣還不算很涼快,他只穿穿了一個大褲衩兒,光著膀子躺在床上。
他同樣被人抹了脖子,整個床單都被染成了血紅色,身上沒有瞧見其他明顯傷痕。
朱成虎旁邊位置是空著的,朱成虎的妻子劉香倒在了床同玻璃窗之間,在那窗戶的玻璃上,有一個鮮紅的手掌印,一直滑落下來,拉出了長長的一條血痕。
劉香看上去比朱成虎要年輕許多,穿著一身花不溜秋的綿綢睡衣,臉上血糊糊的。
她的傷都集中在後腰上,是三個人裡唯一一個沒有被割喉的人。
沈珂看著玻璃上的血手印,劉香應該想過要開窗求救的,但是沒有能開啟窗戶。
“兇手在客廳裡殺死了蘇桂香,然後進了臥室,當朱成應該是沒有醒過來的,所以這間屋子裡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朱成虎身上也沒有抵禦性的傷痕。”
“不是很奇怪麼?有人開門進來,殺死了蘇桂香,朱成虎卻毫無察覺,在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