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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得出你根本就沒有時間出來殺人的結論。」
「要這麼短時間將寶瓶修好,你定是在裡頭閉關,一刻都不能鬆懈。你給人的,就是這麼一種假象。」
沉珂修復那個破碎的檮杌鎮紙,用的就是小時候跟母親還有舅舅學來的功夫。
可是她的速度那麼快,一來是得益於那個鎮紙並不大,且是實心的。二來則是她只需要將那東西粘著勉強看出形狀來就足夠了。
這跟陸曳修復那個寶瓶的困難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修復瓷瓶,難得可不光光是找到合適的那一片將他們嚴絲合縫的固定在一起,還需要風乾打磨上色等等一系列的過程。那瓷瓶頗大花色繁雜,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
光是 被誤導了的證詞
陸曳經常擺弄那些瓷片,卻是拼了二十年,也沒有將那東西拼起來過。(1)
她覺得奇怪過,但是並沒有多加詢問。
因為年幼的時候,她自己偶爾都會想,要是那一天陸曳沒有在家修文物,沒有出國,像是往常一樣來了星河路十八號跟他們一起過年。
家裡有五個大人,其中陸曳跟沉照堂都是青壯男子,兇手會不會就知難而退,他們會不會躲過一劫?
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又會開始慶幸。
慶幸舅舅那天不在,這樣就不會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可這一切,如今卻成了無盡的嘲諷。
「屍檢並不能具體到分秒,警方對於時間的判斷,全部來自於我的供詞。而我對於時間的判斷,來源於電視里正在播放著的電視節目聲音。」
「瓶子的主人是博物館館長,是南江有名的大人物。他被你故意設定的假象矇蔽,在警方問詢的時候,做出了你們在一起給寶瓶做最後修復的供詞。」
「你只需要簡單的對他下心理暗示,讓他對於你在裡頭修文物這件事深信不疑就可以了。」
「很簡單不是麼?遠比把我的記憶刪除要容易多了,不是嗎?舅舅。」
沉珂說著,聲音沉了下去。
「這當然是不夠的,因為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一個十分寸頭的警察,非要盯著這個看似堅固的不在場證明使勁的戳呢?」
「於是你又給自己再上了一重保險。」
陸曳穿上樓來的那高跟鞋現在還整齊的放在門口。
「還有什麼,比唯一倖存者的證詞來得可靠呢?」
「你穿著高跟鞋上樓,走到我的門口卻又不殺死我,都是一早故意就想好了的。不是突然之間良心發現放過了一個孩子,而是你為了讓我聽到高跟鞋的聲音。」
「你故意利用我,利用我的口供去誤導警方,讓他們認為兇手是一個女人。」
「這樣,他們雖然會例行公事對你進行調查問詢,但是卻不會把重心放到你的身上。在你有 陸曳與基金會(一)
「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對你毫無防備。」
「因為你不敢看他們的眼睛,你以為用紅色的蓋頭蓋住了他們,他們就看不清楚殺人兇手是你了麼?」
「你以為嘴中含蟬能夠讓他們早入輪迴了麼?」
沉珂的眼睛通紅通紅的,「為什麼呢?你化身朱獳為外祖父外祖母報仇,為了你自己報仇,我能夠理解。」
「為什麼報仇之後,還要殺死他們呢?」
「你既然藏得好好的,柳壬海替你赴了死。為什麼又要蹦躂出來,再弄一個什麼殺人網站,將所有的惡魔都集合到南江,害得那麼多無辜的人喪失了性命。」
沉珂不明白,她有太多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你將他們都殺害了,卻要單單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