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艱難地穿透霧氣,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劉曉菲一夜未眠,雙眼佈滿血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疲憊。她蜷縮在帳篷裡,手中緊握著那把手電筒,彷彿那是她與這個恐怖世界最後的聯絡。每一絲細微的動靜都能讓她的神經緊繃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經過長時間的心理掙扎,劉曉菲意識到不能一直待在帳篷裡。她必須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於是她開始收拾東西,動作有些慌亂。她的手不停地顫抖,揹包拉鍊拉了好幾次才拉上。在整理物品的過程中,她的目光不時掃向帳篷外那片恐怖的茶花叢,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從裡面竄出來。
當她準備踏出帳篷時,一股寒意撲面而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邁出了第一步。外面的霧氣依舊濃重,可視範圍依然很低,但相比昨夜似乎淡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朝著記憶中下山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輕很慢,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茶花深處若隱若現。那身影彷彿是從黑暗與霧氣交織的深淵中浮現出來的,給人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劉曉菲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看錯了,是過度緊張產生的幻覺。她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再看向那個方向時,那個身影依然在那裡。
她的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無法挪動。她努力想看清楚那是什麼,但是霧氣和茶花的遮擋讓那個身影如夢似幻。它的輪廓似乎是人形,但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它的身體周圍像是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那光暈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色彩,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而且,這個身影的高度似乎在不斷變化,時而高大得像一個巨人,頂天立地般壓迫著整個空間;時而又矮小得如同一個孩童,卻散發著更加陰森的氣息。
劉曉菲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掐住,無法發出聲音。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想跑,但是雙腿卻軟得像棉花一樣,沒有一絲力氣。那個神秘身影似乎察覺到了劉曉菲的注視,微微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在劉曉菲眼中卻如同引爆了一顆炸彈,她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隨著身影的移動,周圍的茶花也有了反應。花枝開始輕輕搖曳,像是在為這個神秘身影的出現而歡呼。一些茶花的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彷彿是在為某種儀式增添神秘的氛圍。劉曉菲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拉上舞臺的祭品,即將成為這場恐怖盛宴的主角。
突然,一陣風吹過,吹散了一些霧氣,那個身影短暫地清晰了一下。劉曉菲看到了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沒有眼白的純黑色眼睛,深邃得如同宇宙中的黑洞,彷彿要將她的靈魂都吸進去。僅僅是這一眼,劉曉菲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腦海中一陣劇痛,彷彿有無數根針在扎她的腦袋。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世界都在旋轉。
在眩暈中,劉曉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她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她開始嘗試著挪動腳步,一步一步地向後退。每退一步,她都要與內心的恐懼做一次激烈的鬥爭。她的目光始終不敢離開那個神秘身影,生怕它突然衝過來。
然而,那個身影並沒有追過來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站在茶花叢中,用那雙恐怖的眼睛注視著她。劉曉菲不知道這是暫時的幸運還是更大的陰謀,她只知道自己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在後退了一段距離後,她轉身開始狂奔。她的速度極快,像是身後有千軍萬馬在追趕。她不顧一切地奔跑著,樹枝刮破了她的面板,荊棘刺傷了她的雙腿,她都渾然不覺。
在奔跑的過程中,劉曉菲感覺那個神秘身影的目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