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旁人摸不著頭腦時,她指著林秋曼,大聲呵斥道:“林二孃你這不要臉的賤人!竟敢色膽包天趁著晉王醉酒敗他名節!”
林秋曼:“!!!”
眾人:“???”
李珣:“……”
華陽暴喝道:“來人,把這不要臉的東西拖下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饞晉王身子,趁著人家醉酒扒人家的衣裳,真是不要臉!”
意識到劇情的走向不對勁,林秋曼忙辯解道:“大長公主,我沒有……”
“還敢狡辯,人贓並獲,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她拖下去!”
“大長公主!”
兩名家奴立馬衝上前捂住林秋曼的嘴把她拖了下去,她“嗚嗚”直叫,然而華陽根本就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老陳一臉懵然地站在門口,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華陽緊張地衝了上前,忙把李珣半敞的衣襟整理好,看到上面的唇脂印記,她恨恨道:“這個林二孃真是色膽包天,五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李珣:“???”
華陽:“林二孃有沒有弄疼你?”
李珣:“……”
華陽看他的表情好似心愛的玩具被弄髒了一樣,她抬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隨後又看他的手,連連自責道:“都怪阿姐不好,五郎你酒量不好,不該勸你多喝,倘若你沒醉,就不會被林二孃佔了便宜,失了貞節。”
李珣就靜靜地看著她演戲。
貞節是什麼鬼?
見他一直冷著臉沒說話,華陽當機立斷把家奴遣退。
老陳不敢違抗命令,心急如焚地關上大門,並打發眾人,獨留自己守在門口。
室內一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華陽一改先前的關切,一把揪住李珣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五郎你瘋了!”
面對眼前幾乎失去理智的女郎,李珣慢條斯理地伸出二指拍到她的手背上,意味深長道:“阿姐,這出鴻門宴演得甚好,甚好。”
華陽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鬆開他道:“你胡說些什麼?!”
李珣懶洋洋地癱在榻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阿姐與甄二孃這出戏演得甚好,堪比那梁九兒的貴妃醉酒。”
華陽被刺激到了,脫口道:“我放你孃的屁!”
李珣緩緩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罵太皇太后,實屬不孝,還請阿姐慎言。”
華陽被他氣著了,指著他道:“豬狗不如的東西!連你侄兒的女人都要霸佔,枉我還把你當好人,結果瞎了眼!”
“這話言重了,甄二孃那樣的女郎,還入不了我李珣的眼。”停頓片刻,“我李珣眼光挑剔,不是什麼東西都會入口的。”
“那她為何成了這般?!”
“這得問她。”
“你當我傻嗎,難不成是甄二孃訛你?”
“難道不是阿姐同甄二孃聯手來訛我嗎?”
“放屁!這種齷齪的下三濫手段我華陽不屑使!”
李珣閉嘴不語。
華陽額頭上的青筋頻頻跳動。
叔父酒後亂性霸佔了侄兒的女人,這要傳出去皇室的臉往哪裡擱!
也在這時,外頭傳來家奴的聲音,“主子,甄家母子吵著要回府了,奴婢們阻攔不住,您趕緊去看一看。”
華陽頓時頭大如鬥,狠狠地跺腳甩袖而去。
待她離開後,老陳驚惶地走了進來,冷汗淋漓地跪到李珣跟前,顫聲道:“老奴失職,實在罪該萬死,還請郎君責罰!”
李珣嫌棄地瞥了一眼衣襟上的唇脂,皺眉道:“讓人回府給我拿身衣裳來。”
“老奴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