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噩噩地望著二人,瞳孔渙散,像喝醉酒似的雲裡霧裡。
徐婆子驚恐地爬過去搖秦娘子,她已經氣絕了。
“殺、殺人了……殺人了……”
徐婆子大叫著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林秋曼似乎這才清醒了些,望著自己的雙手失措尖叫。
這回蓮心反應極快,立馬拿桌上的瓷壺沖洗她的手,鮮血很快就被沖洗乾淨。
林秋曼反應遲鈍道:“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蓮心見她衣裳上沾了血,咬牙把自己的衣裳也蹭了些血跡,隨即撿起那把刀,又恐懼又結巴道:“小娘子沒沒……殺人,人是是奴婢殺的,奴奴婢殺的。”
林秋曼像傻了似的杵在那裡,全然沒有平日裡的機靈。
蓮心趕緊推她走,讓她離開案發現場。
遺憾的是兩人都未能脫身,徐婆子在外頭大叫,引了不少人前來看情形,把主僕堵在了院子裡頭。
有人報了官。
香粉鋪斜對面的茶館裡,韓三郎慢悠悠地喝茶。
聽到茶客說對面發生了命案,不少人跑去觀熱鬧,他卻無動於衷。
鋪子裡的林秋曼面對徐婆子的斥責聲,並未大聲辯駁,只是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語“我沒殺人”等語。
倒是蓮心又急又哭,嘶吼道:“我們沒殺人!我家小娘子沒殺人!”
很快府衙的官差前來勘察命案現場,徐婆子,林秋曼和蓮心被帶去了府衙,香粉鋪被封鎖起來。
這是林秋曼第三回 蹲大獄。
鑑於她是京城裡的名人,故人們一聽說林二孃殺人的訊息,頓時像瘟疫一樣傳開了。
僅僅一個下午,市井裡全都是林二孃殺人的熱門八卦。
一些人幸災樂禍,一些人則半信半疑。
而當事人腦子渾渾噩噩了半天后,總算清醒了,卻怎麼都回憶不起屋裡殺人的情形。
那段記憶很奇怪,就像喝醉酒斷片了一樣,無論她怎麼回想,始終記不太清楚具體情形。
馬縣令看著牢裡的刺頭,頭髮都愁白了,指著她憤怒道:“林二孃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仗著晉王府幹出了殺人的勾當來!”
林秋曼冷靜道:“奴沒殺人!”
馬縣令大聲道:“人贓並獲,徐婆子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
林秋曼依舊冷靜,質問他道:“明日秦娘子的案子就開堂審理了,奴是要替她上公堂討嫁妝的,奴殺她做什麼?!”
“奴沒有殺人動機!”
這話把馬縣令問愣了,發出靈魂拷問:“對啊,你殺她做什麼?”
林秋曼頭大如鬥道:“奴跟秦娘子又沒有仇怨,奴殺她做什麼?”
馬縣令擰眉,“你是說有人栽贓陷害你?”
林秋曼糟心道:“奴不知道,奴渾渾噩噩的,心裡頭又煩又亂,對當時的情形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雖然人贓並獲,不過馬縣令還是不太相信她會幹出殺人的勾當。
一來她背靠晉王府,有什麼事情動嘴就行了,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動手;二來則是對她存了幾分私心,一個能為女郎上公堂辯理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馬縣令的內心有些矛盾。
林秋曼跪到地上道:“請明府替奴做主查明真相,還奴一個公道!”
馬縣令沒有說話,只是揹著手煩心地走了。
壞訊息傳到林府時,周氏只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傍晚林清菊夫婦趕了過來,周氏哭得兩眼紅腫,完全亂了方寸。
林清菊心急如焚道:“二孃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殺人了?”
周氏抹淚道:“我也不清楚,跟她一起去的蓮心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