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真把你關了三天?”
林秋曼“嗯”了一聲,“還特地帶奴去看抄家呢。”
華陽覺得趣味,“你二人倒有點意思,他可從未這般荒唐過,宋致遠說他接連三天沒去政事堂,告了病假。”
林秋曼挑眉不語。
華陽似想起了什麼,轉移話題道:“我還有個事兒差點忘了,你給我出出主意。”
“大長公主請講。”
“是這樣的,近日我發現有些女郎的基礎實在太差,大字不識的,跟她講了也聽不明白,愁死個人。”
林秋曼細細思索了陣兒,問:“這部分人多不多?”
華陽:“多,大部分都是不識字的鄉野女郎,教起來可費勁了。”
林秋曼笑,“那得從基礎入手。”又道,“大長公主可以請個女師傅來,專門教最基礎的東西,考核目標可以以家書為準,只要能寫清楚一封完整的家書就過關。”
華陽陷入了沉思。
林秋曼接著道:“但凡入學的女郎,先考她們寫家書,能寫全家書的直接學藝,不識字的則先打基礎搞清楚最基本的東西,不用太複雜,就普通的家書即可。”
華陽:“那我試一試。”
林秋曼:“家書很容易的,就是貼近生活的東西,今天吃了什麼,幹了什麼,無需文采,就是最簡單的表達,只要能表達清楚就過關。”
華陽摸下巴,“我再琢磨琢磨。”頓了頓,高興道,“宮裡繡房的那兩個娘子可爭氣了,給我長了臉!”
林秋曼也高興,“還是曹嬤嬤教得好。”
華陽擺手,“她們自個兒也上進,連曹嬤嬤都誇,說她們悟性高。”又道,“我近日跟皇商馮家達成了協議,打算專門培養一批印染的女郎送到染坊,專門針對馮家的需求教學,這樣更能事半功倍。”
林秋曼:“那挺好,大長公主有門路,若是把華陽館做穩當了,還可以向國庫討銀子。”
華陽啐道:“五郎可摳門了,我曾私底下找過他,他說國庫的銀子留著有妙用,我若是缺銀子,晉王府可以給。”
林秋曼無恥道:“他偌大的晉王府,又不吃喝嫖賭,守著那麼多田產銀子也沒什麼用處,大長公主狠該討些過來,咱們乾的是民生。”
華陽暗搓搓道:“想到一塊兒去了。”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中午林秋曼在這兒蹭了頓飯,說要把平春苑騰出來,往後回林府住。
華陽放下湯匙道:“倒也不必,你阿孃在林府,有時候我過去跟你說說話也不方便。平春苑反正都是空置的,你便留著,偶爾喝點小酒說說私房話也方便一些。”
林秋曼:“那依你。”
待到林文德執行流徒那天,一家人去送行。
天空有些陰霾,人們在十里亭送別,林清菊夫婦也在。
周氏偷偷抹淚。
林秋曼讓他把和離書寫了,林文德寥寥幾筆便斷了與徐美慧的姻緣。
兩個孩子眼淚花花地望著自家老爹。
林文德鼻子微酸,把姐弟二人摟在懷裡道:“往後要好好聽祖母和姑母們的話,別調皮,知道嗎?”
林湘哭道:“爹什麼時候能回來?”
林文德紅眼道:“很快,很快就能回來。”
林競問:“很快是多快?”
林文德喉頭一哽,再也說不出話來。
秦秉南道:“大哥且安心,兩個孩子有我們照看著,他們是林家的希望,不會把希望折斷。”
林文德拱手道:“四郎有心了。”
林清菊抹了抹淚,把備好的包裹給他,說道:“五年也很快的,一眨眼便過了,大哥務必保重好身子,往後你還得看著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