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道:“以後還有更多的大場面,我要讓更多的女郎從後宅裡走出去,讓她們像我那樣見識一下什麼叫天,什麼叫地。”
林秋曼:“極好!”
周娘子:“大長公主若是有什麼好想法,奴也來試試!”
華陽:“那敢情好,我正缺銀子呢。”
三人皆笑了起來。
林秋曼忽然覺得,在這裡的日子越過越有滋味了。
她畢竟是晉王撈出來的,自然要去晉王府謝禮。
李珣散值回來見她在府裡,笑著打趣道:“短短几日,倒長規矩了。”
林秋曼服侍他更換便服,試探問:“請願書可在殿下這裡?”
李珣:“桌上的。”
林秋曼好奇地去看,有很大一卷。
華陽的字跡她認識,後面的簽字她一個個念,唸到任採蘭時,她自言自語道:“這是休夫案的任娘子。”
每唸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她都能記起她們的案情內容。
見她認真專注的模樣,李珣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腰身,附到她的耳邊道:“你倒是長出息了。”
林秋曼沒有說話。
李珣嗅她的髮香,不得不承認專注搞事業的女人是最吸引人的,對她多了幾分敬重。
不過林秋曼心裡頭還是不大痛快,韓三郎作祟兩次,都是致命打擊。她明明可以借力打力,卻總是因為其他因素而忍耐,心裡頭多少不舒坦。
李珣察覺到她的不快,問道:“怎麼?”
林秋曼也不遮掩,“不高興。”
李珣收攏腰肢,“不高興什麼?”
林秋曼:“韓三郎,奴忍不下他。”
李珣失笑,附到她耳邊道:“那今年,便滅了韓家。”
聽到這話,林秋曼的眼皮子狂跳不已。
她半信半疑地扭頭看他,眼裡有幾分驚恐。
李珣垂下眼簾,似笑非笑,“怎麼,怕了?”
林秋曼收回視線,自言自語道:“倒也不至於滅全家。”
李珣淡淡道:“站錯隊的人都該殺。”
林秋曼愣了愣,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若有所思地掰開他的手看,那雙手生得漂亮,面板白皙,指骨修長,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
翻開掌心,有薄繭,掌紋清晰。
這是一雙染血的手。
它刨過死人堆,殺過人,撫摸過女人,玩弄過權術,掌過權。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見她久久不語,李珣問:“你在看什麼?”
林秋曼回過神兒,“奴在想,這樣一雙手的主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李珣將她箍得更緊了些,低沉嗓音性感又撩人,“我就問你,被這樣一雙手抱著,你害不害怕?”
林秋曼不禁有些茫然,“不知道。”
李珣沉迷她身上的橙花香氣息,“你不是把我當鬼看麼?”
林秋曼:“奴也是一隻鬼,奴不殺人,奴只救人。”頓了頓,“可是殿下既殺人,也救人。殿下既是惡鬼,也是拯救者。奴有時候很迷茫,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判殿下的善惡。”
李珣:“李蘭生,便是那隻殺人的惡鬼;李珣,便是救世人的善鬼。”
林秋曼的表情有些困惑,“你不會矛盾嗎?”
李珣習以為常,“只有先長了本事殺人,才能有本事去救人。”
林秋曼沒有說話。
李珣繼續道:“你追求的是市井煙火,我追求的是國泰民安。想要家國安定,首要的便是學會長本事去殺人,等你有了殺人的本事,你才能靠那身本事去救人。”
“殺人,與救人從來都不是矛盾的,二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