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
聽了他的解釋,李珣總算是弄明白了。
“秦氏和徐婆子的底細查了沒有?”
“回殿下,正在查。”
李珣點頭,說道:“這案子的所有進展先不要漏出去,我另有打算。”
龔少卿應聲是。
李珣又細細叮囑了幾句,他謹慎記下了。
待龔少卿退下後,李珣陷入了沉思中。
這樁案子如果真是韓三郎促成的,那再繼續深查下去就沒有任何意義。
一來,他不會讓林二孃再跟韓三郎有任何牽扯,引一波談資;二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節外生枝。
現在還不是動韓家的時候。
得想個法子把事情避重就輕平下來。
李珣望著公案上的請願書,那字跡是華陽的,後面有近千名女郎的簽字,密密麻麻的,皆按了手印。
它們顯得厚重而有分量。
林二孃是不可能殺人的,就算她真的殺了人,也得把她洗白。
只是要如何洗呢?
李珣認真地翻看那些簽名,食指漫不經心地敲擊桌案,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林秋曼在大理寺的牢裡待了數日,原本以為會有堂審走流程的,結果壓根就沒有。
李珣根本就沒打算堂審,因為沒有必要。
這日上午他親自去大理寺,命人把林秋曼提了出來。
李珣坐在太師椅上,一身紫袍章服令人不敢褻瀆。
林秋曼給他跪禮。
李珣垂下眼簾,說道:“秦氏,是蘇家的家奴。”
聽到這話,林秋曼猛地抬頭,“是奴想的那個蘇家?”
李珣:“當年蘇家被抄沒,秦氏也被髮賣,後來輾轉到京,由韓三郎操作換籍,嫁了人。她跟夫家扯皮是真,引你入套報復你也是真。”
林秋曼:“……”
她忽然覺得自己挺冤。
李珣:“你這案子用不著繼續深查了,查來查去都是跟韓三郎的那些破事,聽得我厭煩。”停頓片刻,“我要把韓家撇開。”
林秋曼不服道:“人又不是奴殺的,為什麼要把韓三郎撇開?”
李珣抱手,“沒有為什麼,我總有我的理由。”
林秋曼閉嘴。
李珣繼續道:“秦氏不會自殺栽贓你,她是死於他殺。”
林秋曼隱隱猜到了什麼,脫口道:“殿下打算讓人頂罪?”
李珣淡淡道:“徐婆子是證人,總得用她去堵京中百姓的嘴。”
林秋曼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殿下是要讓蓮心頂罪,是嗎?”
李珣沉默。
林秋曼急了,“奴不答應!”
李珣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看她道:“由不得你。”又道,“你與秦氏發生口舌,蓮心失手殺人,徐婆子親眼所見秦氏被殺,蓮心死罪難逃。”
林秋曼真急了,憤怒道:“奴不會舍了蓮心的。”
李珣不予理會,只命人去提蓮心來,問她願不願意替林二孃頂罪。
蓮心從案發時就做好了替罪的打算,沒有任何猶豫地應承下來。
林秋曼懊惱道:“蓮心你是不是傻!”
蓮心道:“奴婢不傻,小娘子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被折了。”又道,“近千名女郎為小娘子請命,你的聲譽便是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敗了。”
這話李珣倒是欣賞,指了指她道:“你看一個丫鬟都比你懂時務。”
林秋曼固執道:“奴不同意把蓮心拿去頂罪。”
李珣:“這事由不得你。”又道,“蓮心失手殺人,畏罪自盡,這樁案子便算了了。”
林秋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