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歪著頭瞅他,說話氣死人不償命,“全京城這麼多女人,他偏在我身上眼瞎,那也是我的本事!”
宋致遠:“……”
林秋曼:“繼續來,我還能懟。”
宋致遠指了指她,氣急道:“你還跟我沒完沒了的是吧?”
林秋曼淡淡道:“是你自個兒先跟我沒完沒了的。”又道,“我虛心請教,態度誠懇,結果你非要洗涮我,怨得了誰呢?”
宋致遠被活活氣笑了,他忽然有些同情李珣遇到林二孃這種人的心情了,真的跟日了狗差不多。
哦不,還有個韓三郎。
遇到這種潑辣女人,真的沒幾個男人扛得住。
“你兄長的事我又做不了主,要找就去隔壁街的晉王府。”
“你故意找茬是吧?”
宋致遠惡毒道:“你這般有本事,去求五郎啊,哪怕是天大的事,他一句話就能把林文德放出來,你與其跟我發牢騷,還不如去跟五郎較勁。”
林秋曼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
宋致遠被笑得毛骨悚然,“你笑什麼?”
林秋曼幽幽道:“笑你我都是同病相憐。”
宋致遠嫌棄道:“誰跟你同病相憐了?”
“宋御史你仔細想想,華陽府與晉王府皆是權貴,你在大長公主跟前就是一條狗,她讓你□□你就得去□□,讓你往東你就不敢往西。我亦是如此,晉王讓我幹什麼我都沒法反抗。說到底,我倆不過都是他們姐弟二人手裡的玩物罷了,誰也不比誰清高。”
這話把宋致遠給整鬱悶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林秋曼單手托腮看他,她這人最大的嗜好就是扎心,甭管是誰,只要她想去扎,就沒有扎不中的。
宋致遠不痛快道:“你這人真是討厭。”
林秋曼接道:“瞎說什麼大實話,對吧?”
宋致遠抱手不語,心裡頭非常不舒服,雖然他現在能得到華陽好感,但雙方在心理上始終不是平等的,可以說是喪失尊嚴的討好。
這樣的挽回,是他真正所需要的嗎?
他不由得陷入了困惑中。
林秋曼一眼便瞧出了他心中所想,嘲弄道:“人家現在給了你回應,你卻得寸進尺,想要更多的平等和尊嚴了,是吧?”
宋致遠別過頭沒有吭聲。
林秋曼戳了戳他,說道:“我跟你是一樣的,我在晉王眼裡是沒有尊嚴的玩物,你在大長公主眼裡同樣是沒有尊嚴的,你洗涮我有意思嗎?”
宋致遠:“……”
林秋曼:“趕緊的,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把我兄長的事跟我仔細說說。”
宋致遠憋了許久,才道:“你這人怎麼這般狡猾呢。”
林秋曼義正言辭,“這不叫狡猾,這叫說話技巧,技巧知道嗎?”
宋致遠不高興地沉默。
林秋曼催促道:“趕緊的,要不然等會我還得蹭飯了。”
宋致遠又被氣笑了,愈發覺得她這人有點趣味,“宋府不缺你這口吃的。”
林秋曼:“別囉嗦,趕緊說正事。”
宋致遠沉吟片刻,方道:“你兄長林文德被彈劾,我估摸著應是韓家搞出來的,此次彈劾者張謙,跟韓家關係近。”
他這一說,林秋曼露出恍然的表情。
宋致遠繼續道:“年前郭家案是五郎親自逼聖上徹查的,郭戎畢竟是親孃舅,郭家被抄,郭戎賜死,連郭太后都被幽禁了。當時林文德沒被挖出來,估計牽連的事情也不大,可是現在被揪出來就不一樣了。”
林秋曼的心沉了幾分。
宋致遠正色道:“聖上大義滅親把自個兒的親孃舅殺了,如今還有漏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