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一步步朝她走近,目光灼灼道:“你現在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林秋曼朝桌案跑去,卻被他強勢拽了回來。
她又抓又踢,李珣不為所動,把她抵到牆上,粗暴地揪住她的頭髮,迫使她仰頭承受他的吻。
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氣息在身邊包圍,李珣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只想在她身上發洩那些天所承受的難堪苦楚。
林秋曼奮力推他,卻換來更粗重的報復,她狠下心腸咬他。
李珣吃痛,唇被咬破了,舌尖嚐到了甜腥的味道。
他被徹底激怒,一把將她推到榻上,惱怒地抓扯她的衣裳。
卻不想手又被紮了一下。
林秋曼摸出藏在身上的剪子抵到自己的咽喉上。
李珣看著她笑,嘲諷道:“有備而來?”
他壓根就不信她會尋死,身子往前傾,林秋曼的頸脖見了血。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到底還是怕她捅穿喉嚨,不再有其他動作。
外頭的煙花炮竹聲響徹雲霄。
二人對峙,林秋曼一點點挪動身子,離他遠一些。
李珣一動不動,似覺得有趣,說道:“我倒要看看你今晚能如何脫身。”
林秋曼鎖住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別的人我治不了,但你李珣,我卻能治。”
李珣的臉冷了下來,陰鷙道:“你要如何治我,死給我看?”
“好死不如賴活,就算要死,也是殿下去死。我得好好活著,熬到殿下死的那一天,到時候定要親自去點炮仗慶祝一番。”
這話把李珣氣笑了,“你還挺有志氣。”
林秋曼:“我不但有志氣,還會戳人心,不信殿下你瞧。”
她的臉上露出惡毒又狠辣的微笑,緩緩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
“殿下想馴養山雀,可是山雀是野物,恣意慣了。這樣的野物自然是欠收拾的。其實不用殿下親自動手,我自己就可以把翅膀折斷給你看。”
李珣沒有吭聲,只直勾勾地盯著她,不信她有那膽色敢割傷自己。
遺憾的是他低估了林秋曼的狠辣,她不但能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更狠。
鋒利的尖刃緩緩落到手臂上,林秋曼看著他變態地笑了。
一絲腥紅沁出,她冷嗤一聲,輕顰眉頭道:“還挺疼。”
李珣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瞳孔收縮,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下來。
隨著力道加重,剪子的刀尖扎進面板,一點點劃開血肉,大片鮮血湧出,觸目驚心。
林秋曼仍舊面不改色,只是看著他笑,一身傲骨道:“女郎嘛,嬌花一樣的玩意兒,一哭二鬧三上吊有什麼意思,哄哄就好了。”
李珣的瞳孔劇烈收縮,心臟被箍緊。
手臂上鮮血淋漓,明明痛得窒息,林秋曼卻生生忍下了。
她垂眸望著那道醜陋的傷口,語氣平靜道:“殿下許是不知道,要馴服一隻山雀,光折斷翅膀還不管用,得讓它疼,得讓它生不如死,這樣它才會聽話。”
扔掉剪子,林秋曼狠下心腸,毫不猶豫地把那道傷口撕裂。
哪怕額上爬滿了細密的冷汗,她仍舊下得了狠手,甚至還笑,變態又瘋狂。
滿手血腥刺激著李珣的眼球,額上青筋暴跳,呼吸變得急促沉重。
林秋曼忍著劇痛一點點撕傷口,蒼白著臉道:“殿下喜歡我這身段兒,那我便撕了它。殿下喜歡我什麼,我便一點點撕毀,直到殿下實在找不出我還有什麼好喜歡的為止。”
李珣的眼皮子狂跳,抑制著憤怒道:“你是個瘋子!”
林秋曼像聽到了獎賞,笑得更加肆無忌憚,“我原本就是個瘋子呀,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