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近, 心急火燎來哭訴, 賺我的憐憫替她圓場子。這樣的手帕交,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蓮心:“小娘子若是不痛快, 往後便漸少來往吧,省得您糟心。”
林秋曼“嗯”了一聲。
流水宴席上,不知是誰八卦永安侯府的薛三娘在家裡哭鬧得兇。
在場的女郎們紛紛露出奇怪的表情, 有人說道:“林二孃,聽說你與新婦是手帕交?”
林秋曼抬頭, “怎的?”
那小娘子掩嘴笑道:“能把永安侯府的薛三娘欺負得一哭二鬧三上吊, 當真厲害著呢。”
林秋曼沒有說話。
華陽插話道:“你們這些女郎是來吃人家的喜酒, 還是來砸場子的?”
所有人噤聲, 不敢再議論了。
林秋曼味同爵蠟, 愈發覺得這喜宴吃得無聊。
待宴席散去後, 她沒逗留多久便回了朱家院。
獨自坐在閨房裡, 林秋曼取出李珣給她的血玉端詳。
她雖然不懂玉,卻也能瞧出那東西是價值連城的。心裡頭愈發覺得自己長出息了,盡都幹些悶聲作大死的事來。
張氏送熱水進來, 見她手裡拿著東西,好奇問:“小娘子在瞧什麼呢?”
林秋曼朝她晃了晃,“討了件物什玩玩。”
張氏定眼一瞧,詫異道:“這不是晉王隨身戴的玉嗎?”
林秋曼“唔”了一聲,並道:“訂情的。”頓了頓,“昭妃的嫁妝,留給他的遺物。”
張氏:“……”
林秋曼的表情很喪,“我就是看裴五娘不順眼,討了這個玩意兒去醋她,結果還不回去了,捂在手裡燙手也得接著。”
張氏憋了憋,“小娘子總有一天會把自個兒給作死。”
林秋曼差點哭了,“當時就腦子一熱,也沒想那麼多。”
張氏坐到她身旁,“你去醋裴五娘做什麼,難不成見不得她想攀晉王?”
林秋曼理所當然道:“晉王拆了我兩段姻緣,我也得拆他的。”
張氏半信半疑,“就沒有其他心思?”
這話林秋曼聽不明白,露出困惑的表情。
張氏正要接茬,外頭傳來蓮心的聲音,“小娘子,有位娘子來找。”
林秋曼應了一聲,把血玉放好,出去接待。
一位莫約十七八歲的小娘子端坐在正廳裡,五官清麗柔美,衣著素雅,表情怯怯的,有些緊張。
見林秋曼來了,她忙行福身禮。
林秋曼衝她笑笑,問道:“這位小娘子貴姓?”
“奴姓程,丘家村人。”
“原是程娘子,坐。”
程娘子有些拘謹地坐下,她猶豫了許久,才小聲道:“奴聽二孃打過好多官司,很是了不得,就是不知道,奴有資格請二孃出出主意嗎?”
林秋曼:“只要走進朱家院,便有資格請我幫忙。”
程娘子咬唇沉默半晌,低聲道:“奴是妾,是家主買來的玩意兒。”
林秋曼輕輕的“哦”了一聲,“你有什麼難處儘管說,我先斟酌斟酌。”
蓮心進來伺候茶水。
程娘子待她下去後,才期期艾艾道:“奴家裡窮,是佃戶,父母養大奴不容易,底下還有一個在上學的弟弟。兩年前弟弟生了一場大病,家裡請不起大夫,他們便把奴賣給了一家商戶的老頭作妾。”
林秋曼皺眉。
程娘子似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輕顰眉頭道:“起先他們哄奴說去做丫鬟,奴信以為真,去了才知道是做玩意兒。”
林秋曼:“你想離開那商戶?”
程娘子點頭,嫌惡道:“那老頭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