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山道:“奴想請教宋御史。”
宋致遠冷哼一聲, 自顧端起茶碗,沒有說話。
林秋曼探頭問道:“戶部郎中林文德, 奴的兄長,聽說被御史臺彈劾入了獄,家母不明所以焦急萬分, 故讓奴來請教宋御史詳情,不知宋御史能否告知?”
聽到這話, 宋致遠樂了, “御史臺好多人呢, 又不是我宋致遠彈劾的, 我怎麼清楚內情?”
林秋曼被噎了噎, 耐著性子道:“宋御史在朝中有人脈, 應該是清楚的。”
宋致遠不答反問:“朝廷的事, 我為何要告知你一介婦人?”
知道他有心找茬,林秋曼不禁有些生氣,起身道:“既是如此, 那便是奴不長眼打擾了,告辭。”
見她走了,宋致遠啐道:“你教華陽把我當狗馴,我憑什麼要給你顏面?”
這話把林秋曼激了回來,她不服氣地折返重新坐回椅子上,回懟道:“不把你當狗馴,難不成還得把你當菩薩供著跪拜不成?”
“你!”
“你什麼你,當初人家是怎麼把你哄著供著的?明明是你自個兒不知珍惜,承受不起她對你的那份愛重,非要守著你士族文人骨子裡的那股傲折辱她,把她給扎傷了扎疼了,墮落荒唐了數年。如今人家重新走出來了,你還想她跪舔你啊,做你的春秋大夢!”
“林二孃!”
“惱羞成怒了是吧?我告訴你,你宋致遠沒哪一點配得上她,你骨子裡就是賤的,就欠磋磨。現在她想通知道去掙前程,受人敬重了,你倒發現她的好,後悔了,心甘情願去鞍前馬後,不就是一條狗嗎?”
“林二孃你這破嘴討打是不是?!”
林秋曼嘖嘖兩聲,“被踩著尾巴跳腳了?”
宋致遠漲紅著臉道:“你才有尾巴!”
“那你氣什麼呀,你的清高呢,你文人的傲氣呢,都跑哪兒去了?”又道,“我就一出了名的潑皮,你宋御史堂堂朝廷命官,何至於跟一介婦人較勁,被氣成了這般?”
“你……”
林秋曼淡定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接著來,我還能跟你吵吵。”
宋致遠被氣得半死,啐罵道:“五郎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