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爺,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
許是真的餓了,菜還沒上齊,林秋曼就拿筷子開動。
周氏過來仔細打量她,想問又不敢,只能默默地坐到一旁,看著她狼吞虎嚥,“你上午都幹什麼去了,餓成了這般?”
林秋曼含糊不清,“打了條瘋狗打餓了。”
周氏:“……”
心裡頭明明擔心,卻又怕把她刺激著了,只能默默憋著。
見她一臉難堪的樣子,林秋曼皺眉道:“有什麼話就說。”
周氏斟酌了下用詞,“你上午去見韓三郎了?”
林秋曼沉默了陣兒,“是他用計把我哄過去的。”
“那他……”
“他敢!我背靠晉王府,他敢動我一根毫毛!”
“蓮心說你把他暴打了一頓?”
“嗯。”
周氏一臉難以置信,“你是怎麼打他的?”
林秋曼瞥了她一眼,“打人還需要教嗎?”
周氏:“……”
林秋曼冷冷道:“往後見一次打一次。”
吃飽後,她放下筷子道:“我要睡一覺,待大哥回來後,讓他來見我,我有話要跟他說。”
周氏點頭。
晚上林文德回來,聽說林秋曼在周氏的院子裡等著他,頗覺詫異,換了衣裳用完飯他才過去了一趟。
林秋曼的臉色比下午要好得多了,林文德進屋道:“今兒怎麼想著過來了?”
林秋曼瞥了他一眼,說道:“蘇小小死了,大哥聽說了嗎?”
林文德愣住,片刻後,才道:“她死了,與我有何干系?”
“那你說她死了,又與我林二孃有何干系?”
林文德沉默。
“以前的事情既然翻篇了,我自然是不願再提的,只是今日韓三郎發瘋把我騙去平昌館,意圖羞辱,我用晉王府壓了他一頭,才僥倖完好無缺地出來了。當初蘇家那禍事是你捅出來的,我只是想提醒你,韓三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自己好自為之。”
聽了這番話,林文德的眼皮子跳了跳,心裡頭有點發憷,他試探問:“他可有說了什麼嗎?”
“我就問你,蘇家那禍事,到底是你栽贓的,還是事實俱在?”
“跟齊王牽扯到的重案,我林文德哪有栽贓的本事。”
“當初你既然捅了這馬蜂窩,後果自然是要擔的,往後自己摸著石頭過河,莫要被忠毅伯府逮了把柄,要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林文德慌了,急道:“二孃,我們同宗同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焉能袖手旁觀?”
林秋曼嫌棄道:“我呸!誰跟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是你自個兒走歪門邪道攀附權貴沒落到好,反倒要拖我下水,還真當我是後宅的無知婦人不成!”
“且不說這些,我知道你現在風光無限,可若林家真出了事,你又能落到什麼好處?”
“你無恥之徒,我不屑與你為伍。”
林文德閉目打住,“我承認我無恥小人,沒你林二孃有手腕能耐,但若我真出了事,整個林家都是會受到牽連的,誰又能獨善其身?”
林秋曼不吃這套,“你莫要威脅我。”
林文德:“官場上的事,誰都說不準,我如今已是小心再小心,萬不敢作死弄出麻煩的。晉王心狠手辣,抄家滅族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眼裡容不得沙子,我這等螻蟻自然不敢胡亂站隊。”
林秋曼:“你自個心裡清楚就好。”
林文德:“可若韓家真要搞我,我是防不勝防的。”
“那也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活該!”
“我活該了,那咱們的阿孃怎麼辦?她上了年紀,是經不起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