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過來,說撞了邪祟,被一個女郎給纏住了,又說院子裡陰氣重,需要陽氣鎮邪,給做了法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李珣就不耐打斷道:“胡說八道。”
見床上的林秋曼臉頰緋紅,他坐到床沿,也不講男女大防,自顧伸手摸她的額頭,蹙眉道:“陳叔。”
老陳走了進來,李珣吩咐道:“得勞煩你親自走一趟,去把太醫院的金恆請過來,就跟他說我病了,急症。”
老陳應聲是,便下去辦差。
李珣瞅著屋裡的三個女人,覺得腦殼大,他訓問蓮心道:“你家小娘子高熱不斷燒了三四天,平日裡見你這般機靈,怎麼這回就不知道來晉王府跟吳嬤嬤說一聲?”
蓮心跪到地上道:“殿下訓得是,奴婢知罪。”
李珣嫌棄道:“把門開啟通風透透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裡頭燒,這人還沒死呢,燒這些玩意兒作甚。”
周氏尷尬得面紅耳赤。
床上的林秋曼迷迷糊糊囈語,李珣附耳去聽,聲音很小,沒聽清楚。
瞧見床頭上懸掛的紅線銅錢,李珣伸手摸了摸,匪夷所思問:“這掛在這裡做什麼用的,辟邪的?”
蓮心忙解釋,“回殿下,是小娘子特地掛的,打贏一場官司,就掛一枚銅錢,她說一枚銅錢就是一條命。”
不知怎麼的,聽到這話,李珣的心底竟有些觸動。
他又扭頭瞥了一眼林秋曼,再伸手摸她的額頭。
燒了這麼多天,到底還是有些擔心,怕把腦子燒壞了。
“是怎麼病的?”
蓮心把過程粗粗講了一番,李珣啐道:“上回還咒我比她死得早,自個兒卻這麼不經事,還不知道誰先死。”
此話一出,周氏和張氏恐慌地跪了下去,周氏哆嗦道:“二孃放肆慣了,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饒了她這一回。”
李珣沒有吭聲,親自擰了溼帕子放到林秋曼的額頭上,吩咐道:“去備晚飯,我從政事堂回來還沒用。”
張氏和周氏匆匆出去了。
二人吩咐庖廚備晚飯,周氏拍了拍胸口道:“我的天爺,可嚇死我了。”
張氏高興道:“晉王來了就好,有主心骨。”
周氏:“他平日裡也常來嗎?”
張氏搖頭,“不常來,不過是有把咱們小娘子放到心上的,對小娘子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