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一處空置宅子騰空出來專門存放。”
段珍娘:“跟姻伯母合夥,我們還要佔不少便宜呢。”
方二孃道:“等明年東西出來後直接走水路發往魏州,我的綢緞莊一併帶著銷,也不額外收資。”
竇氏點頭道:“大家都把勁兒往一處使,都能讓得,這樣方才做得長久。”
秦宛如:“有什麼話都要說出來商量,相互間多擔待些,信任些,這樣才不會輕易散夥。”
方二孃是直性子,拍大腿道:“嗐,都是一幫子女人做生意,只要沒有男人摻和進來,能出什麼岔子?”
這話把竇氏逗笑了,“是這個道理,都是為了自己。”
眼見天色晚了,她們在這裡留了一宿。
用飯時幾人在飯桌上都還在談論棉匠未來的謀劃,先從被褥做起,把所有加工和售賣流程一步步打紮實。
秦宛如野心勃勃,如果明年一切順利,則要嘗試找作坊加工合作。
先把白疊子給紡織作坊絞製成紗線,再由他們紡織成布回收到棉匠售賣,用給加工費的模式來做紡織這塊,擴充的速度將會更快。
這一方案得到方二孃贊成。
現成的紡織作坊各種工序都是非常成熟完善的,並且選擇性也大,待以後的原材料越多,則可以找更大的作坊替代加工。
秦宛如給自己定的時間是五年,五年棉匠崛起,成為一枝獨秀。
這幫個個都有拼勁幹勁的女人聚在一起展望她們的事業,每個人都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對未來充滿著希望的決心,沒有灰敗頹喪,也沒有喪氣,只有一步步往前走的勇氣。
翌日秦宛如等人打道回府,方二孃母女則去了張家衚衕。
這次方二孃過來並未攜帶錢銀,而是拿的正通櫃坊的匯票。
這個時期還沒有銀票,所謂的錢莊也不過是櫃坊。
櫃坊相當於後世銀行的雛形,可以儲存財帛到櫃坊,他們會收取部分手續費用,同時也兼併放高利貸。
只要拿櫃坊的匯票和主人的信物過去,支取多少錢銀他們都會辦理,不過要額外抽取一定的手續費用做酬勞。
數千貫錢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換成金子也很重了,並不適宜隨身攜帶。
方二孃把信物和匯票給了段珍娘,讓她仔細收撿好。
拿著那份自家老孃積攢了十多年的棺材本,段珍孃的心裡頭沉甸甸的,“阿孃真的信我能把這事做好嗎?”
方二孃道:“我信你,三娘都不怕,你也不會比她差。”又道,“她還比你小這麼多,且從未出去見過世面,她都不害怕,你有幾個綢緞莊做後盾,比她好多了,自然不能退縮。”
段珍娘點頭,“跟三妹一起做事,我心裡頭踏實。”
方二孃笑道:“她這孩子,確實叫人意外。”
段珍娘:“我也說不清楚,反正跟她一塊兒做事會讓我安安心心,彷彿她是倚靠一樣,能讓我定心,一點都不慌亂。其實仔細想來,她還這麼小,小胳膊小腿兒的,但就是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讓我什麼都不用多想,只要跟著她走就行。”
“我也瞧出來了,那是個行事沉穩的,不比大娘差。”
“說起來我今年賺的這筆錢完全是稀裡糊塗的,就跟著她的腳印走,一下子就把這宅子的錢給賺起來了,哭笑不得。”
方二孃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老了,以後就全看你們了,你倆應該比我厲害,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段珍娘抱了抱她,窩心道:“阿孃真好。”
方二孃輕輕撫摸她的頭,“自家的閨女,不管做什麼都要好好扶持。”
同一時刻,另一邊的秦宛如把棉匠的契約協議和跟竇氏簽署的借貸協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