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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簡斜睨他, “也幸虧你不是我老子這種人。”
周項文:“……”
梁王沉思了許久,才淡淡道:“若是一下子把廢太子和端王除了,瑞王和你老子不知得多高興。”
王簡不以為意, “現如今朝廷裡也有不少我們的人了, 把廢太子和端王除了, 又可以清理一些職位出來替補。”頓了頓, “這個事情, 還是得皇叔來做才行, 你輩分高, 且又是趙家的家事, 瑞王和我父親都是沒法插手的,至於陛下,撇得越遠越好,省得惹了一身騷。”
曹復香看向梁王, 對王簡的話是贊同的,“遲早得清理門戶。”
梁王沒有說話。
曹復香繼續道:“也只有你能誘廢太子上鉤。”
這個話題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沉重起來。
曾經景仁府裡的那位是他們三人傾注了畢生心血去扶持的, 結果到頭來卻要他們親手毀去, 一點餘地都不會再留。
想到此, 梁王心裡到底有幾分感慨, “我便去見他一見。”
王簡:“陛下在此謝過皇叔護佑了。”
結果這場牌他們也沒怎麼打,各懷心事, 下午早早就分頭散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簡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既然他家老子這麼貪腐,那貪來的那些錢銀呢, 又去了哪裡?
以前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不清楚自家老子乾的那些骯髒事。
如今仔細回憶起來,府裡的開銷都是非常合理的, 甚至還有些摳門,但朝廷都說他們家貪,貪來的那些錢呢,跑哪裡去了?
不知怎麼的,王簡越細想就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梁王老兒曾說過他家老子有不臣之心,現在看來,他要仔細留意兩個兄長的日常去向了。
剛回到府裡,王簡就被立雪堂那邊的僕人喊了過去。
衛國公近來對寶座上的外孫愈發不滿,連帶自家崽都看不順眼,質問他為何又同梁王老兒廝混。
王簡理直氣壯道:“再過些時日,那幫人將有大禮送上門來。”
衛國公:“???”
王簡賣了個關子道:“景仁府的那位,得棄了。”
這話說得衛國公眼皮子狂跳,半信半疑問:“梁王老兒要棄廢太子?”
王簡:“廢太子有先帝的免死金牌,父親不敢動他,是因為他背後的趙家人,現在趙家人不要他了。”
衛國公心中大喜,卻並未表露出來,只道:“你到底稚嫩,莫要被那群老狐狸誆了。”
王簡挑眉,“孩兒稚嫩不假,可是背後有父親把關。”
衛國公愣了愣,王簡故意說道:“孩兒已經有許久都沒見到二哥了,他常年在營裡,都不回來看看父親。”
衛國公:“營裡忙,哪能像你這般得空。”
王簡閉嘴。
之後父子又說了些其他,王簡虛與委蛇,不露絲毫馬腳。
天氣愈發炎熱,立夏悄悄來臨,地裡的棉花苗長勢茁壯,秦宛如拿著木尺量它們的高度,周邊也有村民對這種新事物感到好奇。
它的種子明明那麼貴,但種出來的樣子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可以說其貌不揚。
佃農們都覺得不難種,隔壁種自耕地的婦人也好奇探頭張望。
秦宛如跟丘老兒討論棉花目前的情況,那婦人看了會兒,好奇問:“秦小娘子,種這個東西真能賺錢嗎?”
秦宛如笑道:“自然能賺錢了,不賺錢我種它作甚?”又道,“你們若是有興致,明年也可以種它,我們來收購,按每斤多少文來收,肯定比種莊稼划算。”
這話引起了婦人的興致,他們種莊稼也僅僅只夠溫飽,若是種白疊子能有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