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知道稍稍哭一哭就能令他方寸大亂的話,我還搞那麼多小動作做什麼。”
秦宛如:“……”
秦二孃暗搓搓道:“他說要娶我。”
秦宛如半信半疑,“是不是你強迫他娶你的?”
秦二孃哼了一聲,“我有這麼不講道理嗎?”
秦宛如正色道:“你得把他的心安下來,勿要耽誤了明年春闈。”
秦二孃單手托腮,“我讓他奪頭三甲當聘禮。”
秦宛如掩嘴笑,“這聘禮好。”
秦二孃戳了戳她,發牢騷道:“你說他怎麼就這麼擰巴呢,若不是我發了一通火,他還藏著掖著,急死人了。”
秦宛如笑道:“我倒覺得你倆絕配,他性子溫吞,你直來直往,日後多半也能包容著你,由著你驕縱。”
秦二孃喜滋滋道:“若不然你以為我纏他作甚,就是覺得他好欺負,有時候憨憨的,跟個姑娘似的,叫人瞧著歡喜。有時候又磨蹭得半死,叫人著急。跟他這樣的人一塊兒,日子多半不會無趣。”
秦宛如:“你喜歡就好。”又道,“以後是要過一生的人,定要找自己喜歡的才不會吃虧。”
秦二孃摸她的手,“祖母是不會把你養得太久的。”
秦宛如:“我招上門女婿。”
秦二孃:“我聽你吹。”
方氏忽然在外頭喊她們,兩人應了一聲,出去了。
“你倆一回來就說什麼悄悄話?”
秦二孃:“不告訴你。”
方氏掐了她一把,“成日裡往外頭跑,愈發不成體統了。”
沒隔多時秦致坤下值回來,兩人見他進院子,齊聲喊他,他笑道:“三娘捨得從莊子裡回來了?”
秦宛如:“這不回來瞧瞧你老人家嗎。”
秦致坤摘下官帽,“你那白疊子長勢如何了?”
秦宛如:“長得好,祖母還說待到秋收時也跟著去幫忙呢。”
方氏嫌棄道:“你莫要折騰你祖母,她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你折騰。”
秦宛如撇嘴,“我看她身體好得很,每回跟我和表姐出去一趟都興致勃勃的,總比成日裡在院子裡好。”
秦致坤:“這倒是真的,適當出去走走透透氣對身體好,不過這天氣委實太熱,還是要注意莫要中暑。”
方氏把他帶進房換便服,現在天色還早,他去秦老夫人房裡看她。
母子二人敘了陣兒家常,秦老夫人問道:“元威近些日還這麼忙嗎?”
秦致坤回道:“稍稍好些了,不過事情繁雜,出不得丁點岔子,壓力倒是挺大。”
秦老夫人:“且耐心仔細著些,這也算是你的功績了。”
秦致坤兩手放置於雙膝,嘆道:“朝廷腐敗,綱不成綱,這番整治清理也是好的。”
秦老夫人皺眉問:“瑞王那邊可曾找過你?”
秦致坤:“有找過兩回,牽連進去的人跟他有關,找我問過話,我讓王宴安背了鍋,說是他拿的主意,我人輕言微做不了主,他也沒說什麼。”
秦老夫人正色道:“這種事最怕惹一身腥。”
秦致坤機靈道:“阿孃且寬心,我特地乾的跑腿的活兒,再加之品銜低,沒什麼權,他們都不把我當回事,矛頭全在另外幾個人身上,我吃不了虧。”
秦老夫人樂了,“你倒會鑽空子。”
秦致坤擺手,“王宴安那小子辦事雷霆手段,鎮住不少人,也得罪不少人,我統統往他頭上推,反正他背後有王家做靠山,國公府在朝中也樹敵無數,不在乎再多幾個。”
秦老夫人提醒道:“別當人家是傻子。”
秦致坤理直氣壯,“他自己也知道,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