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郎一進正房就把賀家的情形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吹得天花亂墜,聽得秦致坤笑得合不攏嘴。
方老爺子豎起大拇指道:“咱們二孃有出息!”
方氏對那個文社很有興致,插話問:“大長公主的文社是幹什麼的?”
秦宛如跟她解釋一番,聽得全家都激動。
朱氏豔羨道:“二孃當真了不得,傍上了大長公主,只要她願意做媒,往後婚嫁不愁,說不準比大娘還飛得高!”
秦老夫人道:“若能得大長公主青睞,二孃往後的前程自是不錯的。不過那高門大戶的日子可不容易,二孃性子野慣了,受不了拘束,未必是好。”
方大郎:“對對對,這話很有道理。”又看向秦致坤道,“元威啊,我跟你說,張家衚衕的那個小子,你可要把他哄過來。”
秦致坤:“???”
方大郎正色道:“那小子滿腹才華,才二十三就已經是舉人,若不是丁憂誤了會試,指不定早登科了!”
方二郎也道:“那小子叫範謹,家裡頭只有娘倆,雖清貧,言行舉止卻不俗,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想把閨女嫁給他做官夫人呢。”
秦致坤好奇問:“二十三的舉人?”
方大郎:“對,他中舉應該還沒有,丁憂誤了會試。”
方老爺子捋鬍子道:“如此說來,確實是青年才俊。”
秦致坤也佩服道:“科考委實不易,當年我中舉的年紀可比他大了好大一截兒。”
方大郎拍大腿,也有些小激動,“可不是嗎,那小子前途無限,身背功名,還這般貧困,可見是個有主意的,沒這麼容易彎他的脊樑骨。
“我們一道回來,好一番遊說,想把他和二孃湊成一對兒,人家還不樂意,處處推諉。”
這話方氏不愛聽,不高興道:“咱們家二孃有這般差嗎,要身段兒有身段兒,要樣貌有樣貌,且還有才華,又是官家娘子,難不成還配不上他那窮小子?”
秦致坤謙虛道:“雲娘說大話了。”
方氏板臉看向他,“我怎麼說大話了?”
秦致坤正色道:“你可莫要忘了這裡是京城,臥虎藏龍,像範謹這樣的舉子,算得上香餑餑了。”又道,“隔壁國公府家的世子,十八歲中探花,你若去翻一翻大燕往年的登科記錄,鳳毛麟角。”
方老爺子也道:“是啊,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是舉人,若沒有一番真本事,是極難達到的。”
秦致坤:“這樣的兒郎,若品格佳,身上沒有汙跡,家中沒有犯事的,富商權貴們最喜歡,只稍稍扶持一下,往後就白撿便宜,誰不想去搶?”
方氏閉嘴不語。
秦致坤繼續說道:“咱們家的門第到底太低,那小子現在雖窮,可有肉眼可見的潛力,一旦踩到機會,爬得比誰都快。”
方大郎:“元威說得是,我也正是看中了那小子未來可期,這才想把他哄來給秦家做女婿。不過看他那樣子,多半已經見慣不怪了,還能苦守清貧,想必也是個有主意的。”
秦宛如忽然道:“他阿孃我和珍娘表姐曾打過交道,挺好說話的一個婦人,脾性溫和良善,這樣的婦人教匯出來的兒子應該也不會太差。”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方敏忍不住道:“聽你們吹得這般玄乎,不若三妹去把那小子拐來做秦家的女婿?”
秦宛如被口水嗆了一下,忙擺手道:“別了,我就是個懶貨,還是莫要去坑人家了。”
眾人皆笑了起來。
秦老夫人道:“三娘年紀小,我還要留屋裡養兩年的。”
段珍娘冷不防戳了戳秦宛如的胳膊,說道:“今早賀家來叫門時,國公府家的世子爬牆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