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對飛花令。
秦家這邊聽說親迎要對飛花令,秦二孃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帶著雙胞胎找帶“花”的七字詩詞抄錄。
而秦宛如則和段珍娘四處看鋪子場地,兩人跑了這些日子,段珍娘不想再跑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壓根就沒有競爭力。
附近各坊裡賣布匹的鋪子她幾乎都去瞧過,一些是專門賣麻布類織物,這種鋪子就是針對窮困人家群體的。
還有一些則是針對普通家庭群體,更有再講究一點的,類似方氏他們這種家庭。
不論哪種群體,每個角落裡都有他們需求的販賣,並且不比他們魏州的貨差,而且價格也適中。
段珍娘陷入了兩難。
她原先是想著靠自己獨當一面,不管盈虧,但既然做了這行,定然是要花心思去做好的,結果轉了一圈下來,才發現市場已經飽和了。
這才叫要命。
她家的綢緞在魏州那片區域來說算得上頂好的,並且她老孃眼光獨到,一直跟著京中這邊的潮流走,脫銷得也快,這是他們能立足的優勢。
然而到了京城來,這些優勢全沒有了。
比她家好的綢緞多如牛毛,之前她們曾去東市看過,家家都是頂好的。
市井這些就更多啦,什麼層次的都有,也能滿足人們的需求,她拿什麼來競爭?
段珍娘不禁有些氣餒。
晚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第二天秦宛如來喊她,問她還出去不,她眼下烏青,睡眼惺忪道:“今日不出去了,我想歇一日。”
秦宛如應聲好,隨後去看自己的花盆。
目前她種的棉花已經到了採收季節,棉鈴開始裂縫,有些已經露出少許白白的絮了。
秦宛如瞧著歡喜,再過十天就到中秋,採摘棉花應該就在這段時間。
今兒段珍娘難得的睡了回懶覺,直到巳時她才起床洗漱。
貼身丫鬟小桃端來粥食伺候,她用過後,到前院活動。
橘貓懶洋洋地攤在地上伸懶腰,段珍娘上前擼了兩把,跟它玩了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