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故留本人知道，他這話絕不是敷衍。
他不食五穀，無口舌之慾，是因為他，才會吃這些東西。
所以暮昔竹的口味，就是他的偏好。
滿故留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罕見在暮昔竹面前吃的那麼急，失了平日裡的端莊自持。
暮昔竹驚得顧不得懷疑師尊是不是在哄他，哭笑不得道，「師尊，你吃慢一點呀，別噎著了。」
他上前了幾步，正正與放筷的滿故留對上，側臉的幾道黑痕暴露的更加顯眼，滿故留笑意更深，早有蓄謀的擦過他的臉，聲音泠泠入耳，「一頓飯做的，白虎也成了小花貓了。」
暮昔竹臉一紅，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楞楞看著，神色疑惑。
滿故留又捏了捏他的臉，指尖染了些黑灰，遞到他眼前，暮昔竹垂下視線，臉色更紅，他居然頂著這樣一副冒失的樣子被師尊看到，太丟人了！
暮昔竹退後兩步，懊惱不已，「師尊，我平時做飯不是這樣的，是……是九重天膳房的鍋爐，我用不慣。」
滿故留聽到這話登時又笑開，轉而注意到他話裡的熟稔，眼底暗了暗笑意漸斂。
卻在下一瞬，看到暮昔竹無措的抬手擦臉，「師尊，我現在臉乾淨了吧？」
滿故留那點情緒全全被他牽著走，可他半點不覺得突兀，反而喜歡極了這種感覺。
他說，「我看看。」
接著，暮昔竹感覺到自己的臉被溫熱的手指輕輕揉搓，師尊靠的太近，他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聞，但他又聞不出是什麼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他滿足的收回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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