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前司的人,二人三日輪值一回,負責殿前守衛。”
“原本封太子大典的那日,也該是袁惑當值的。袁惑年輕心氣高,正是想要往上爬的時候。”
“王珅進宮之前,還心事重重的,擔心袁惑以為是他想要在封太子大典上出風頭,才尋了人害他。”
“其實我們自從生了景兒之後,便一直都低調行事。那孩子特殊,這一輩子都是要靠著父兄供養的。這日子久了,我們擔心他兄長不喜,便格外的注意,想要儘量陪那孩子更久一些。”
顧甚微聽著,心頭髮酸。
父母為子女計深遠,王夫人老蚌生珠,生王景之時便已經年紀不小,這般行事當真是用心良苦。
“當時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一去便是永別。”
王夫人說著,看向了顧甚微手中的那個布包,“我不相信王珅會參與飛雀案,我們不需要從龍功,也從來都不參與任何的黨爭。王珅更加不會自殺,我們兩個約定好了的,要一起守護景兒。”
“而且他進宮之前,還答應了景兒,說等袁惑腿傷好了,他積攢的休沐日子長了。就帶著我們去一次蜀地,聽聞那裡有一位神醫,可以治景兒的病症,至少讓他站起來走路。”
王夫人說到這裡,拽緊了手心。
她抬起眸來,看了看顧甚微,又看了看韓時宴。
她的目光格外的清明堅毅,看不出一絲撒謊的痕跡,“這樣的他怎麼會在獄中畏罪自殺呢?一定是有人想要他背鍋,所以殺死了他。”
“他的死訊傳來之後,我知曉王家完蛋了,一會兒就會被抄家流放,於是趕緊藏了一些東西。我冥思苦想,都只想到了一絲絲異常之事。”
顧甚微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布包,想來王夫人說的異常之事,便是這個了。
她想著開啟了那個小布包來,裡頭有一顆玉珠,那玉珠成色不錯,整個雕刻成了花的樣子。
顧甚微對這些東西不瞭解,便將這顆珠子遞給了韓時宴。
韓時宴拿著瞧了瞧,皺了皺眉頭,“山下六七里,門前八九家。家家清到骨,只賣水仙花。汴京城有不少文人雅士都喜歡水仙花,誇它道骨仙風。”
“從這玉珠空洞大小來看,倒像是墜在腰間玉佩的穗子上的。”
“這東西不怎麼多見,但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之物,汴京城中什麼樣的珠子都有。夫人為何覺得這東西有問題,這麼多年都一直小心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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