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提過什麼故人不故人的。”
那天夜裡他們幾個闖入顧家,給小弟起棺,向顧家人討公道的時候,福順隔得遠遠地看著,那會兒她可不是這副模樣。
澄明院被推平了,她小弟的墳頭也被推平了。
她的家成了公主遊樂的桃花林。
福順公主抿了抿嘴唇,但是到底沒有接顧甚微的話,她看向了韓時宴,輕聲地說道,“這孩子同韓家並沒有什麼關係,也不是韓敬彥的血脈。”
她說著,嘲諷地笑了笑,“你知道我阿孃的,倘若我懷了韓敬彥的孩子,她怎麼會放棄替我小弟拉攏韓家的機會?便是將我的顏面踩在地上,她也會拆掉韓敬彥的婚事,逼著他娶我的。”
“那這個孩子是哪裡來的?他的這個長相……”
福順公主笑了笑,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她朝著五福寺的方向看了過去,好一會兒方才收回了視線。
“我雖然是公主,但因為深受父親寵愛,一年倒是也能夠出幾回宮。那一年上元節,母妃向大娘娘請示,讓我去舅舅家住上兩日,陪著外祖父母去看花燈。”
“說來也是俗套,我在那永安橋上恰好遇到了阿澤,他是一個小小的鏢師,原本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可他偏生生了一張同韓敬彥十分相似的臉。”
“我當時痴迷韓敬彥,便央了大姨母也就是魯國公夫人將阿澤留在了汴京。”
“當年我做了很多錯事,陰差陽錯當中生下了這個孩子。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從出生之後就被送到這附近的送子娘娘廟裡養著了。平日裡也只有趙嬤嬤來看他。”
“阿澤不肯原諒我,如今已經在五福寺出了家。我也沒有辦法,只得聽從了母親安排,嫁給你堂兄顧均安。”
“他無父無母,長這麼大就沒有離開過這片山頭,更加沒有踏進過汴京城一步。”
福順公主說著,哀求的看向了顧甚微,“我知道你恨顧家,可這孩子同顧家毫無干係……我懇請你們不要說出去,讓這個孩子能夠留在汴京城,讓他至少能夠在父母親的眼皮子底下長大……”
顧甚微聞言,朝著那小院破敗的窗戶看了過去。
那個孩子趴在窗戶邊悄悄地往外頭瞧,好奇的睜大著眼睛,他還不怎麼懂事,有些不明白現如今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甚微,你也是女子,知曉女子生存有多艱難。雖然我貴為公主,但也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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