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扇聞言搖了搖頭,“這姓顧當真是聞所未聞。便是魔教教主那也想著虎毒不食子。他卻是捅起自己人來當真是毫不留情。”
“樓主,先前你安排的事情,兄弟們都辦妥當了,就看你什麼時候動手,將那老賊給掀翻了。”
顧甚微頷首,“不急。有個人你們聽說過沒有,他叫李茆,江湖人送外號撒紙錢。”
“撒紙錢?”
“他從前可不叫李茆,而是叫做李勝。從前是華山外門弟子,後來被家中婆娘送了綠帽兒,一怒之下便動手殺了妻子一家七口。”
“他那岳丈不是江湖中人,是個秀才。之前在華陰縣衙裡做先生。惹上官非之後,他便離開了華山,改頭換面去了蘇州。雞鳴狗盜之輩,頂多算個江湖宵小。”
“膽大如牛,本事如牛毛。”
說書人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一下站了起身,他興許是做慣了說書先生,說話有些一驚一乍的。
“樓主若是著急要尋這李茆,得立即去。他有個固定的行船人,名叫韋一潮。那韋一潮手底下有一整套的船伕班子。韋一潮開哪條船,撒紙錢就在哪條船上開賭局,畢竟有人庇護著。”
顧甚微一愣,她來不及多想,看向了一旁一個吃得兩腮鼓鼓的胖乎乎的小姑娘。
那年輕姑娘之前一直沒有言語,見顧甚微看過來,眼疾手快的抓了一個雞腿,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屋子當中。
說書人瞧著,忍不住感嘆出聲,“安慧的輕功愈發出神入化了。”
顧甚微勾了勾嘴角。
她在外三年,總歸是認識了一些人,做了一些事。
從前正旦樓在蘇州城中,她隨著皇城司先來了一步,其他人這幾日陸陸續續地都過來了。
她想著,朝著最後一位憨厚無比的男子看了過去,“安朝,滄浪山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這安朝是之前安慧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兄妹二人是最先跟著顧甚微的。
安朝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特別的,滄浪山徐家的確是都死絕了,無一生還。我在墳頭蹲了好幾日,宋雨沒有出現不說,只有兩個人來祭拜。”
“其中一個人很面生,我打聽過了,是時常同樓主在一起的那個韓御史身邊的常隨。”
“他是同韓知州一起去的,韓知州沒有穿官服,穿的是便服。”
顧甚微點了點頭,認真地看向了在場的四人,“大家今晚好好吃一頓,接下來是我們登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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