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甚微說著,拿起筆循著記憶在那紙上畫起了記憶中的飛鳥圖紋,她一邊畫,一邊同韓時宴說起了她所知曉的內容。
“當年我父親為了救外祖父一家,還有千機陳氏,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調查斷械案,就是那段時間,他的書房裡多了這麼一張面具圖案。”
“他在那之前,不過是一介布衣。雖然在江湖上有第一劍客的名頭,但是在這汴京城中,卻是無一官半職。他是個遊俠性情,也不喜好結交權貴。”
“現在想來,他能夠最後幫助我外祖父他們洗清罪名,本身就是一件非比尋常的事情。”
“當時我並沒有注意,直到最近才仔細思量。當時外祖父他們無事之後,我父親便被迫與有身孕的母親分離,進宮給官家做護衛去了。”
“這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出仕,我父親是萬般不喜這樣的。”
正因為他不喜歡做官,所以當年才逃離了顧家成了個江湖遊俠,然後還娶了俠女左棠為妻。
這樣的人,為什麼突然撇下有孕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兒進宮呢?
“所以我認為這很有可能是一場交易,也是一個圈套。從顧家從中牽線,讓我外祖父幫朝廷鑄劍開始,便已經是個局了。”
韓時宴認真的聽著,神色凝重起來。
“你認為斷械案是有人想要做局來害你父親?”
顧甚微搖了搖頭,“雖然我父親在我心中重於泰山。但我並有臉大到認為有人兜了那麼大的圈子,是為了他。他只是一個劍客。而一個人,在整個朝廷面前,不過爾爾。”
劍術再高明有什麼用?
她十三歲不敢說劍術天下第一,那也是一個巴掌數得過來的好手,不照樣在亂葬崗上被兵卒圍攻,殺得險些丟了性命。
一個人的能力可以很大,但是一個人的能力也很小。
“斷械案陳神機那頭推到李貞賢身上就到頭了,短時間我們也找不到飛雀鳥紋的主人;稅銀失蹤案只有褚良辰一個目擊證人和那麼一塊金錠子。”
“我們現在派水鬼下潛,即便是看到了河底沒有金子只有大石頭,也證明不了稅銀壓根兒就沒有上過船。畢竟四年的時間很長,這個過程會發生任何事情。”
“稅銀找不到下落,這些都不是一下子能有頭緒的。”
韓時宴贊同的點了點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本來還擔心顧甚微因為親人的緣故在查這些案子的時候會帶著濃烈的情緒過於投入,現在看來,她這個人分外的冷靜。
“所以,你認為顧家是這些案子的突破口?你想先從顧家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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