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懷念家鄉,去坊市買一張畫師臨摹的《觀鷹圖》掛在書房中欣賞便是,何必勉強自己畫那麼醜,還藏著金錠一起!”
“江潯想說的是,稅銀失蹤案的源頭是在蘇州長洲縣富谷村鷹山。”
韓時宴給了顧甚微一個贊同的眼神,接著她的話茬子繼續說了下去。
“結合我們之前推測的,盜稅銀是為了添補水患之時的錢糧窟窿……江潯、陶然等人都受了那人大恩,寧願獻祭自己的前程,也要替那人遮掩。”
“所以,治水之時,有人在長洲縣幹了一件大事!”
“而這張圖,不光只有這一層的含義。恐怕江潯早已經預料到,若是有人重返舊案會遇到我們今日所遇到的困境。蘇州出身的身居高位之人有兩個,他們當年同去治了水……”
“可姜太師同李太保就算都是蘇州人士……那也不可能出自同一個村同一座山……”
“等等!”站在一旁的王御史聽著顧甚微同韓時宴默契又快速的推測過程,實在是沒有忍住插了一嘴!
他緩緩地從那臺案身後走了出來,神色有些凝重。
“我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按照你們的推測,有人私自開倉放糧或者挪用庫銀為了賑濟災民?後又偷盜了稅銀去添補窟窿……這這這……那這般說來,此人豈不是有大功德的好人?”
王御史的聲音有些沙啞,甚至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他想著,朝著對面站著的顧甚微同韓時宴看了過去,卻見這二人神色清明,像是絲毫都沒有被困擾一般,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感想。
莫不是他年紀大了容易多愁善感!
怎麼這二人好似閻王爺一般毫無觸動。
“若非為了一己之私……”
顧甚微聽著,嘲諷地翹起了嘴角,“王御史不如問問,滄浪山洪氏滿門可認同那人是個好人?”
她想著,卻是又輕嘆了一口氣。
她突然有些理解為何江潯會鬱鬱寡歡,一邊做下那等膽大包天之事,一邊又鬱鬱寡歡的留下證據了。
還有韓敬彥又為何會一邊想要他們二人不繼續追查下去適可而止,一邊又交給他們那張賬冊殘頁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絕對的黑白?絕對的好人與壞人呢?
顧甚微說著,對上了王御史那有些迷茫的眼睛,“所以祖籍在長洲縣的那位大人,是誰?”
王御史的嘴張了張!
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將朝堂同僚的祖宗八代都挖個遍……這不顧甚微一問,那名字自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姜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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