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
“我曾經讓荊厲聞過那串佛珠,他說那上頭有很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味道十分的駁雜,應該只有花街柳巷裡才有。不過後來我們一直追查齊王還有那些飛雀面具人,案子不斷,這條線索便沒有繼續跟下去了。”(詳見27章)
顧甚微說著,微微有些心虛。
說起來攔截宋雨這個任務,到現在她都沒有絲毫進展,簡直對不起張春庭給她發的俸祿。
她想著,突然眸光一動看向了對面坐著的韓時宴,“韓御史不是同我們張大人相看兩厭嗎?都說敵人最瞭解敵人,我想尋你打聽一下,不知道我們張大人最喜歡什麼?”
顧甚微的手分明沒有動,可韓時宴卻酸澀的覺得她這會兒拿著手中的長劍在他的心口攪了又攪!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甚微,你可真沒有心!
韓時宴想著,沒好氣的說道,“張大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接連兩場叛亂都是他平息的,他要什麼官家自然會賞給他,哪裡還需要顧親事你費心。”
顧甚微像是看傻子一樣看韓時宴,“你就不需要溜鬚拍馬的麼?”
“那是我上峰,我還靠著張大人餵飯呢……”
韓時宴深吸了一口氣,想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張大人喜歡垂釣,還喜歡吃糰子。我曾經在城北的林婆子糰子店裡撞見過他。當時他一個人坐在店裡,面前擱著一個大銅盆,裡頭裝滿了各種口味的糰子。”
“店裡當日所有的糰子都被他包圓了。我進去的時候,他將那糰子擺在桌位的對面。”
“當時店裡只有我同他兩位客人,我以為那糰子是他請我的,於是便拿了起來,從此遭了他的恨……”
當然了,他同張春庭更大的分歧還在於政見不合。
他見不得那人手段狠辣,動不動就血流成河,慣得官家要上天;
張春庭也見不得他們御史臺全靠一張嘴舌戰群儒……畢竟他們御史臺將官家罵哭的時候,都是要靠皇城司哄的。
這叫他們如何不相看兩厭?
如今聽顧甚微打聽張春庭喜好要給他送禮,韓時宴愈發覺得那人面目可憎起來,畢竟他在顧甚微這裡,都還沒有這個待遇……
韓時宴越想越是發酸。
這一回御史臺對戰皇城司,是他輸了。
“糰子啊!”顧甚微有些懷念地拖長了尾音,“說起來,我阿爹最喜歡吃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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