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更駭人的場景出現了。
隨著周瑾行的意識煥然,他的軀體消失不見,滿地鮮血一點點褪去,落地的菜刀不見了,他穿的衣裳也不見了。
客廳裡乾乾淨淨,沒有鮮血,沒有男人,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溫顏坐在臥室門前,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外頭黑漆漆的,大半夜的上演一場鬼故事,她恐懼地掐自己的大腿,疼!
不是在做夢!
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壯大膽子爬過去看情形,地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方才是她的錯覺?
溫顏愈發覺得不可思議。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過神兒來,握著手機想報警,卻想不出報警的理由。
難道告訴民警她見鬼了?
溫顏甩了甩頭,定是她熬夜產生的幻覺。
如此安慰一番,她心驚膽戰回臥室,卻不敢去床上,最後索性在客廳沙發躺下。
一夜無眠。
第二天溫顏去樓下的超市添了些吃食,不曾想回來一開門就見到昨晚憑空出現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有些尷尬,裹著沙發上的薄被露出侷促的笑,用雅言道:“對不住,女郎,我好像被困住了。”
經歷過昨晚的荒唐,溫顏已經淡定許多,鎮定問道:“你是怎麼出現在我家的?”
周瑾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溫顏抽了抽嘴角,深刻地意識到,她家進鬼了。
男鬼。
番外
溫顏並不喜歡陌生人造訪,更何況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
她在門口站了許久,都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原本想把他趕出去,但仔細想一想,昨晚他能憑空消失,今天又再次出現在家中,這扇大門對他而言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心中一番權衡,她定了定神兒,冷靜進屋,細細打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周瑾行也警惕地打量對方。
那女郎莫約一米七高,身量瘦削,五官銳利,齊肩短髮被隨意紮在腦後,一雙眼透著生人勿進的冷漠疏離。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他總覺得似曾相識,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溫顏把袋子擱到桌上,想起昨晚看到的情形,試探問道:“你到底從何而來,為何會出現在我家中?”
周瑾行用雅言解釋道:“我是大梁人,來自永平三十三年的大梁。”
儘管溫顏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這話還是難免震驚。
她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是古人?”
提起“古人”,周瑾行不禁沮喪。
或許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他確實是已經作古之人,可是他只想回到永平三十三年啊,回到他心中執念的那個家。
見對方一直沒有答話,溫顏有點不耐,皺眉道:“你為何頻繁出現在我家中?”
這個問題周瑾行也很困惑,茫然道:“不知女郎貴姓?”
溫顏答道:“我姓溫。”
此話一出,周瑾行愣住,他有些不可思議,試探問:“溫三娘?”
溫顏:“???”
周瑾行詫異不已。
他記憶中的溫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