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腳下一踉蹌,差點跌了一跤。
正陽殿裡繼續安靜如雞,百官個個垂首,心思活絡得要命。
【娘嘞,聖上也太八卦了叭!】
【聖上居然有窺探他人陰私的嗜好,簡直人不可貌相!】
【欸?繼續啊!聖上繼續深挖,我愛聽!我愛聽!】
【他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媽的,狗皇帝悶騷得也太變態了吧,簡直是八卦小能手啊!】
【他怎麼不繼續扒了?繼續啊!這多刺激多勁爆!】
龍椅上的周瑾行:“……”
有種無力的社死感。
呔,朕風評被害!
他才不是什麼長舌婦,也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興致,他就隨口問問,隨口問問而已!
周瑾行忍著想咆哮的衝動,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充滿著小小的期待。
也有人瑟瑟發抖。
欸?
他今兒的目的可是來整頓官員品行風氣的,不是來八卦哪家被綠了的!
總覺得哪裡不對。
為了強行挽尊,周瑾行乾咳一聲,肅穆道:“為官者,修身齊家,需得正身醒德。
“苗光華縱子打母,祝禮陽狎妓宿娼,實乃私德有虧,當該懲處。”
有人拍馬屁道:“陛下所言極是。
“百官代表的是朝廷,倘若公家官員風氣不正,自無法服眾。
“故而微臣以為,為官者必當三省吾身。
“唯有自我約束,其心才正,行得正坐得端,無愧於天地,更無愧於黎民百姓。”
周瑾行緩緩起身,道:“陳愛卿言之有理,不過朕想問諸位愛卿,對杜侍郎納六房妾室,有何見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周瑾行揹著手一步步踱下臺階,隨口問:“溫愛卿,你是何見解?”
溫宗榮是個老實人,一本正經道:“六房妾室,太多了。”
周瑾行點頭,“朕也覺得太過了。”又道,“雖說我朝沒有明令規定官員納幾l房妾室,但像杜侍郎家的情況,少有。”
百官:“……”
【媽的,聖上你說句人話好不好?在場的諸位裡頭,有幾l家被綠的?】
【聖上今天太奇怪了,一大清早就陰陽怪氣。】
【我怎麼覺得聖上今天的精神不大正常?他以前可從不過問這些的啊?】
【……】
周瑾行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腹誹,有那麼一瞬,很想發癲創死他們。
他明明在說正事,這群人偏偏跟婦人一樣不知歪到哪裡去了。
他們心裡頭只有吃瓜!
周瑾行一身反骨,索性撐死他們!
行至禮部裘侍郎跟前,他故意問道:“裘愛卿,聽說你家夫人病重,可好些了?”
裘侍郎愣了愣,忙答道:“回稟陛下,臣妻臥病在床數年,已經是老毛病了。”
周瑾行輕輕的“哦”了一聲,挑眉道:“朕還聽說,妻家的庶妹來府上侍疾,一呆就是整年,可當真?”
此話一出,百官全都豎起了耳朵。
裘侍郎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緊繃著麵皮應道:“臣妻與庶妹打小感情甚篤,來府上侍疾,是臣妻執意而為。”
周瑾行露出鄙視的小眼神兒,發出靈魂拷問:“那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