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頭的風吹得呼啦啦作響,室內卻暖和,兩人在燭下邊吃邊聊。
溫顏問起通州那邊的事。
周瑾行應道:“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輪到隔壁允州。”
溫顏:“當地老百姓定是高興不已。”
周瑾行點頭,“這是自然,今年能過個安穩年了。”又道,“先把京畿周邊的稅改推行下去,讓沈睿和你二哥積攢些稅改經驗,再全面推行,省得再出岔子。”
溫顏讚道:“陛下行事素來周全穩妥,有了通州這個例子,想來後續是能順利執行的。”
周瑾行笑了笑,沒有答話。
光一個通州就收上來四萬多畝田賦,京畿地區只怕更加厲害。
就算要額外補貼地方衙門開支,收取來的田賦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此舉不僅對老百姓有利,對國家亦是有利的。
一路騎馬過來風塵僕僕,飯後周瑾行去沐浴梳洗,回到院子,看到瓶中的幾支棉花,他取出看了看。
溫顏過來,很會抓他的心理,說道:“今年可以給軍中的將士們做棉衣禦寒。”
周瑾行挑眉,“用白疊子?”
溫顏點頭,“白疊子蓬鬆又暖和,穿到身上,就算是冬日裡行軍打仗,也不會笨重。”
這點周瑾行倒也沒有反駁。
溫顏從身後抱住他,自誇道:“妾是不是很厲害?”
周瑾行握住她的手,也只有她想得出用昂貴的白疊子做衣裳。
但看似不靠譜的事,彷彿也非常合理,因為她正在用實際行動去落實。
一旦大量種植,使它成為尋常東西,平民自然能使用。
見她的指尖上有幾處小破皮,他問道:“手怎麼了?”
溫顏:“被白疊子的殼紮了。”
周瑾行正色道:“差人去採摘便是,何故事必親躬?”
溫顏應道:“只有自己親自去做了,才知道容不容易。”又道,“陛下不也事必親躬嗎?”
周瑾行愣了愣,隨即攬過她的肩膀,意識到他喜歡這個女人總是有原因的,因為在某些時候,他們的性情都極其相像。
兩人數日未見,自有些親暱。
春宵帳暖,對相互間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
溫顏不牴觸魚水之歡,畢竟這個男人能給她帶來歡愉。
周瑾行也很有服務意識,因為想哄她生養後嗣,解決立儲的問題。
一個想從他身上爆金幣,一個想要立儲,二人對這方面幾乎是一拍即合的默契。
室內燭火搖曳,帳幔內錦被深陷,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意味。
子夜時分溫顏才得以安歇,周瑾行把她圈在懷裡,心裡頭頗覺踏實。
前陣子忙著處理通州的事,這些日總算可以松泛些了。
翌日周瑾行難得的睡了個懶覺,溫顏沒喊醒他,已經起了。
深秋的早晨起了不少薄霧,庖廚備了肉糜粥。
晚些時候周瑾行起床洗漱,朝陽緩緩升起,驅散霧氣。
他同溫顏去了一趟棉花地。
這些日幾十人忙碌採摘,已經摘了一半。
一行人走在田埂上,現在大部分莊稼都秋收完畢。
周瑾行問起今年的收成。
劉管事道